或者說,希望他到時候不要把自己踢下床吧。
還有一個問題。
她從來都沒有這麼早睡過,她的生活不似原主那般規律健康,對她來說,夜生活才剛剛開始。
就當她以為今天晚上都要痛苦的熬過去時,不知為何,躺了不到幾分鐘,她的意識就漸漸模糊了。
就在失去意識的最後幾秒,她還在想。難道自己以後就要健康生活了嗎?
然而過幾天她就會知道,一切都是幻想,健康生活那是不可能滴。
等到顧裴司進房間的時候,床上的人已經睡著了。
他看著進入夢鄉的蘇雲淺,沉默幾分,最後在心裡淡淡默默做出評價,心可真大。
總有一種他把她賣了她還要幫他數錢的感覺。
心裡的警惕再次減弱幾分。
過了一會兒,臥室里的浴室門打開,顧裴司從裡面走出來,身上熱氣騰騰的,頭髮濕漉漉的,發梢還滴著水。
他腰間繫著浴巾,胸肌,腹肌,人魚線,一覽無餘。
晶瑩的水珠順著發梢往下落,落到胸肌上,順著腹肌,人魚線一直往下……
然而這副叫人直流鼻血的場面卻無人可見。
唯一能看到的那個人早已在床上陷入了夢鄉。
顧裴司吹完頭髮,打算休息的時候,他看著床上的人,再一次陷入了沉默。
以前的蘇雲淺在他睡覺的時候只會老老實實地睡在另一邊,兩人之間界限分明。
現在的蘇雲淺,一開始看著老實,不過洗個澡吹個頭髮的功夫,她就已經把整個床都霸占了。
更讓他無法理解的是,她是怎麼做到從豎著睡變成橫著睡的?
這一回,心中的警惕直接降為零。
怎麼說,總有一種她會幫著他賣她自己的既視感。
顧裴司捏了捏眉心,現在的問題是,他要怎麼睡?
微不可察地嘆息一瞬,他認命地走上前,攬著她的脖後和腰將人抱起,將她變回正確的睡姿。
本以為這件事情會就此結束。
然而,睡姿不好的人怎麼會因為挪回去就睡姿變好了呢。
顧裴司本來睡得好好的,忽然做了一個被八爪魚束縛的夢。
要知道他以前從來都不做夢,忽然做到這種夢,只感覺胸口一陣發悶,快要呼吸不了了。
等他從夢中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懷中多了一人。
蘇雲淺胳膊死死地抱住他的腰,腦袋靠在他的胸前,腿還搭在他的大腿上。
「……」
做噩夢的原因找到了。
於是,這一晚就變成了——顧裴司把蘇雲淺推開,蘇雲淺黏了上去,顧裴司再一次將人推開,蘇雲淺再次黏了上去。
反反覆覆。
最後忍無可忍,顧裴司直接找來一個被子,將人直接包裹住卷到另一邊。
世界安靜了。
顧裴司滿意了,顧裴司成功入睡。
這下做噩夢的人變成蘇雲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