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下之意,就是只能等幾人回來確認後才可以放孟簪住下。
孟簪倒是沒有異議,她扭頭方想說話,一旁有人喊住了他,「姑娘,我們師兄是為了救你才受傷的,你既然可以住下,可否讓我們師兄也一同……」
「玄雨!」玄鍾喊停了玄雨的話語。
玄雨閉上嘴,可是眼裡滿是灰心喪氣。
「我努力。」其實玄雨不開口,孟簪也會幫忙詢問一句的,實在不行,孟簪可以打地鋪。
孟簪:「道長既然是為我而傷,那我自然是不可能視而不見的。」
孟簪一句話打破了僵局,玄鍾先是頗為羞赧,但是他也知道他如今的情況確實需要養傷,便低聲謝道,「那麻煩姑娘了,如果不行的話,也沒有關係。這件事到底還是麻煩你了,謝謝姑娘。」
孟簪擺擺手,對著一句話兩個麻煩,一個謝謝,格外客氣的道長問,「我好像還沒問過道長名諱?」
「玄鍾,語罷暮天鐘的鍾。」
找到宗門了,孟簪懸著的心總算是放下些許,總算不用露宿街頭了,孟簪此刻的心情快樂得快要飛起。
她和道宗幾人告別後,打算先在街上隨便看看,見不遠處前方圍了一大群人,本著湊熱鬧的心態,孟簪進了人群,是一個賭注,賭誰會是今年仙門大比的魁首。
其中不乏有孟簪聽過的苗家小公子苗昊,來自北冥國的北冥凌,還有江湖俠客宋故封。
苗家小公子以術法見長,一身法術出神入化。
而這個叫北冥凌聽說是自小學習畫符,眼下據說對於符紙使用已達到了爐火純青的程度。
至於宋故封是這次殺出的一匹黑馬。
這些都是孟簪從路上客棧討論的人那兒聽到的消息。
不過話說到底,對於孟簪而言這些都是熱門選手,算不上奪冠的人選。
真要說奪冠的人選還得是——
「還得是咱們家玉垚啊!」
孟簪看向說話之人,嗓子跟個喇叭似的格外亢奮道,「咱們家玉垚公子一手泠光劍舞得恰似人間仙人,這次的魁首不是他又是誰?」
「苗家那小子縱然法術不錯,但身法極差,脾氣極差!北冥國那選手的符術要真比起玄門專業學符的弟子差得還是極遠,至於野路子宋故封只會蠻力……」
聽見對方滔滔不絕的拉踩,孟簪心裡默默給這位仁兄點了根香。
要知道這些個人氣選手可不是蓋的,當著廣大人群拉踩,只能說這位仁兄真得有所憑藉,才敢如此明目張胆。
「怎麼、你瞪著我做什麼!不服?」
孟簪左右都看了下,這才後知後覺地意識到對方指得是自己。
什麼都沒做莫名其妙被扣了個黑鍋的孟簪納悶地指了指自己,見對方別過頭哼了一聲,這下懸著的心是徹底死了。
不過秉著和氣生財的孟簪擺擺手,賠笑道,「哈哈,誤會,這中間一定有誤會。」
孟簪話才剛說完,對方就像是找到了孟簪的破綻,指著她腰間的令牌發問,「還說是誤會!這令牌分明就和那無花宗的謝赴星的如出一轍,還跟我說是誤會,你騙傻子呢!」
孟簪眯了眯眼,既然要是對方這樣的話……
「對,沒錯!天現在此刻塌下來我都是支持我小師弟,作為師門的師姐我覺得咱們家小師弟優秀爆了!」
那人指著孟簪:「你敢再說一遍你支持的是何人嗎?」
「我跟你說就算是再說一千遍,一萬遍。」
孟簪憋了嗓子大聲回復道,「我支持的都只會是謝赴……」
星字正要脫口而出,孟簪餘光瞥見了人群里熟悉的人影
眉間硃砂的少年含情眼淡然,帶著些許懶散,透過人群和孟簪不緊不慢撞上了視線,一方慌忙地別開眼,一方盯著孟簪若有所思。
孟簪一個大喘氣,篤定地回答道,「我支持的自然是謝赴星——」
「旁邊的周師兄了!」
站在小師弟身旁旁觀吃瓜的周師兄:!?
周銘驟然瞪大雙眼,手肘推搡了一下身旁的小師弟,面上藏不住的眉飛鳳舞,「你看,這年頭都有人支持我了,證明我是滄海遺珠這件事總算要被人發現了。」
「師兄不覺得這人眼熟嗎?」
謝赴星的問話引來了周銘的思考,可諒周銘如何想也不記得自己見過人群中央方才支持自己的女子。
「那女子腰間的是外門弟子的令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