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在孟簪對面的位置坐下,慢條斯理道,「師姐來找我,我自然是心中歡喜。」
說著便把孟簪方才倒滿酒的酒杯一飲而盡,孟簪拿起自己跟前的那隻酒杯飲了一口後驟然頓住。
「這酒……」孟簪眼睛一眯,不對勁。
她低頭看向酒壺,那酒壺上貼著的紅紙下面明顯還有一層,她毫不猶豫地撕下,便看到明晃晃的三個字——壯陽酒。
好傢夥旁邊還有一行小到不能小的字樣標註:合歡宗造酒廠專業出品美酒。
「這酒倒是濃郁醇香。」
「不是,這可是壯陽酒!」孟簪要發瘋了。
「壯陽酒是何物?」
「……」
孟簪覺得有些事情還是不需要解釋那麼清楚的。
「比春風度還有狠毒的藥。」孟簪面如死灰地扔下這樣的一句話。
春風度,春風一度。比此藥還要狠毒的藥是什麼作用也並不難猜測。謝赴星卻沒有半點慌忙,淡然地仿佛沒事。只是這面容清晰可見的潮紅,像是美玉被勾了顏色,瑰麗動人,那雙含情眸氤氳,仿佛帶著層水霧,讓人望不見對方確切的情緒起伏。
「師姐,壯陽酒何解?」
他舉著酒杯,側眸輕問。
「無解。」孟簪也小酌了幾口,但是,藥效顯然沒有謝赴星來得那麼猛烈,她用法術壓制下去了。
「壯陽酒,聽聞曾有一位前輩被人設計喝下這酒後,因不願從了對方,忍到硬生生爆體而亡。」謝赴星撐著腦袋,已然是藥力入體了,他放下酒杯,「師姐,現在逃還來得及。」
不然,一會兒,謝赴星怕也是控制不住自己了。
「誰和你說我要逃跑?」
謝赴星看向孟簪。
第22章
「師姐覺得,我需要這酒才……
「誰跟你說我要逃跑的?」
謝赴星總覺得這話誰和自己說過,只不過場景大為不同,他抵著腦袋,有些懶得去想了,便又自顧自再倒了一杯壯陽酒,也不算浪費了這好酒。
看著桌上再次被滿上的酒杯,孟簪意識到小師弟還真是破罐子破摔,反正也解不了壯陽酒,索性再多喝個幾口。
「謝赴星你是我的師弟。」
謝赴星放下酒杯,便聽孟簪接著勸告道,「所以我希望你可以跟我實話實說,這香囊到底是哪裡來的?」
「師姐在問之前,心裡不就有了答案了嗎?」少年哂笑了聲,沒有再說話,這樣殘忍的話被他用懶散的語氣說出來。
他好像真得沒有心。
也不是個好人。
孟簪發現了謝赴星的秘密,按照謝赴星的性格總會找到機會除掉自己,所以,孟簪在來之前就猜到這香囊必然就是謝赴星的手筆,裝得好人要幫自己系香囊,實際上不過是保證這香囊不容易被摘下來罷了。
也是這一刻,孟簪覺得對面之人,何其陌生。
「壯陽酒藥效上來了,你撐不住的。」
「所以,我的好師姐不準備走,是要留下來做我的解藥?」他黑眸睨了眼孟簪,嘲諷出聲,渾然不在意在孟簪面前褪去乖巧聽話的偽裝。
壯陽酒,合歡宗下三濫的手段。
「這酒不是你點的?」聽到孟簪半信半疑的問話給謝赴星氣笑了,冷笑著道,「師姐是覺得,我需要這酒才能起興?」
孟簪:倒也不是懷疑這個。
孟簪緘默其口,還是選擇不說話了,有的時候嘴比腦袋反應快也不是一件好事,比如眼下。
「……」
謝赴星抿了口酒,下達最後的警告,「別煩我,快走。」
孟簪頓了頓,有些語重心長地提議道,「要不,我幫你把虞雙靈找來。」
畢竟要讓孟簪自己以身解藥是不可能的,她還沒偉大到這個程度。
謝赴星已經懶得回她了,亦或者說他體內的靈氣因為這壯陽酒開始不受控制的混亂起來了,他閉眼忙著梳理體內的靈力,沒空理會孟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