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份確認完畢,請問二位昨晚亥時在什麼地方?可有證人?」執法弟子盯著二人的眼睛嚴肅地說道,好像要把他們倆看透一般。
柳晤言搖了搖頭:「昨晚我二人在房間內修煉,整晚並未外出,但也沒有他人可以證明。」
執法弟子神識在二人身上徘徊,仿佛是要排查二人是否受傷。沒有看出什麼異常,執法弟子轉而把目光放到了床上。
「凌飛度,你為什麼一直在床上不下來?」執法弟子懷疑地問,衝過去掀開了凌飛度身上蓋著的被子。
只見凌飛度身上的衣服也松松垮垮地掛著,露出來的鎖骨上印著青紫色痕跡(被鵪鶉蛋打的),身下更是濕漉漉的一片,水漬散發著陣陣靈氣。
凌飛度尬笑道:「我這人汗比較多,哈哈哈。」
執法弟子冰冷的臉龐仿佛裂開了一般,連連作揖地走了,並且「體貼地」幫他們帶上了門。
柳晤言見此沒有忍住笑了一聲。
凌飛度疑惑地歪了歪頭問道:「他怎麼突然就走了?這床上都是血跡,剛我趁他不注意撒了點水上去把床單清洗了,只是來不及烘乾。」
凌飛度心想:「還是用的靈泉水呢,不然在這不能動用靈力的情況下,這血跡怎麼能清理掉。」
望著凌飛度清澈的雙眼,柳晤言更是不能自抑,捧腹大笑起來。
他心想:「這原書中與五個女人糾纏不清的龍傲天凌飛度,今天這名聲可算是毀了。」
凌飛度一頭霧水,不解地追問道:「怎麼了,柳晤言,你在笑什麼?」
柳晤言沒有答話,拍拍凌飛度的肩膀語重心長地說道:「現在安全了,你走吧。努力修煉,爭取在明年進入築基期,進霰雪峰做我師弟。」
他心中卻想到:這樣我們才能更名正言順地呆在一塊兒,給我更多機會搶奪本屬於你的資源啊。
凌飛度心裡想著那顆鵪鶉蛋,點頭,吐了吐舌頭笑著說道:「那我先走了,三十年河東,莫欺少年窮啊。到時候讓你喊我做師兄!」
隨即走出了房門。
柳晤言搖搖頭心想著下輩子吧!感受到凌飛度的氣息已經消失,他關上房門從識海中拿出刻有天級功法的玉簡,鄭重地把它放在額頭,凝神感受。
一瞬間,柳晤言感覺意識被吸入了一個玄妙的空間。空間之內一眼望去無邊無際,漫天的漢字全都閃耀著金色的光芒,中間赫然寫著換神訣三個大字。
柳晤言神識所化的軀體單手撫摸上空中漂浮的字體,神妙的語言頓時傳入柳晤言的腦海中。
半晌,柳晤言喃喃道:「竟然還有此等功法,能讓人在魔與仙中無傷來回切換……
靈氣與魔氣可以同時吸收,屏障打破,修煉起來豈不是雙倍的速度。
而且還能神不知鬼不覺地嫁禍他人……」柳晤言真心實意的笑了起來。這系統給的天級功法簡直像是為他量身定做的一樣,讓他可以使用上輩子修煉的魔功而不被發現。
只可惜在此處修煉魔功定會引起長老們的注意,待結丹之後找個機會下山歷練吧,柳晤言心中計劃道。
他揮手將房內雜亂的物品更換一新,閉眼將雜念趕出腦海,盤膝坐在床上,往嘴裡倒了幾顆聚靈丹,吐納起來。
兩個月時間匆匆而過,柳晤言倏地睜開了眼睛。
「築基後期……」柳晤言對自己的修煉進度還算滿意,想著師父給的劍譜還沒有練習。
便出了洞府,往霰雪峰山頂走去。山頂照舊是大雪紛紛,狂風呼嘯。
柳晤言隨手撿了一隻枯枝,心中回想起劍譜的招式,隨著劍法而舞動起來。山頂的紅梅被柳晤言的劍氣掃過,纏繞在他手中的枯枝上。
柳晤言一身月白色的內門弟子服,在漫天花海當中,仿佛月下仙人一般。
但此時卻有兩個竊竊私語的聲音傳入了柳晤言的耳中。
「唉,你說這柳師叔,仙人般的模樣,怎麼就看上了那凌飛度呢?」一身外門弟子服裝的矮個男人對著旁邊的高個外門弟子說道。
「那凌飛度模樣還勉強,劍眉星目的,可天賦實在是差勁得很。一個廢靈根,比我還不如,靠家族的丹藥才勉強將修為堆砌至鍊氣八層。」
「我要是有這資源,現在早就到築基期了。」高個外門弟子酸溜溜地說道。
「那凌飛度模樣看著正經,背地裡不知道多不要臉呢,聽說他和柳師叔大白天的在洞府里顛鸞倒鳳,水都濕了一床!」矮個外門弟子擠眉弄眼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