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雙雙先是一驚,眼中淚光閃動, 默了半晌,她用力地點了點頭:「爹爹不會怪我的, 他最疼我了, 是雙雙不孝......」
凌飛度安慰地拍了拍她的肩膀,嘆了口氣。
「我們只要在郁伯父的靈堂布置一個陣法, 將現場發生的事情同步給到郁家長輩, 他自然當不成什麼郁家家主。」
凌飛度眼睛一亮,「這不就是直播嘛!」
隨即他的眉頭又皺了起來, 「那我們怎麼把長輩們聚集在一起呢?」
柳晤言挑了挑眉,一副孺子可教也的模樣。
「這就得靠雙雙了。」
「嗯!」郁雙雙似是已經想到了辦法,胸有成竹道。
「郁三的目的,我們暫時還不清楚, 既然他也是今晚行動, 估摸著我們會在靈堂相見。」柳晤言頓了頓, 轉頭看向凌飛度道:「凌伯父, 今晚能到嗎?」
凌飛度咬牙:「他們兩個臭魚爛蝦到底想做什麼?!就為了爭奪郁家家主之位嗎?」
氣狠了,凌飛度忘了回答柳晤言的的問題,憤怒地將牆砸了個窟窿。
柳晤言哭笑不得,將他的手捧到手中,輕輕地呼了幾口氣,又問道:「小凌, 凌伯父今晚能到嗎?」
「以老爹的腳程,不出兩天就能到,今晚鐵定能到!」凌飛度有點害羞,忙將手從柳晤言手中抽了回來,「你問這個做什麼?」
「今晚恐怕是一場血戰。事不宜遲,我們先去靈堂做準備,雙雙,你照常行動。」柳晤言發號施令,心中卻有些擔憂。滅門之禍,已經盡他所能,剩下的......
三更,郁父靈堂。
郁朋達走了進來,眼見郁雙雙虔誠地跪在郁父靈前。他心中不屑又扭曲:「在這演父女情深?我看是悼念自己馬上要失去的榮華富貴吧。」
他臉上掛上愁容,跪在了郁雙雙旁邊,拿起三炷香,恭恭敬敬地拜了。
「大哥,這是我最後一次拜你,你可千萬要走好啊!我的...好...大哥。」他的面容一閃而過扭曲,隨後又恢復了那副悲傷的模樣。
「雙雙。」郁朋達愛憐地摸了摸郁雙雙的頭,「你在這跪了一晚上了也未曾休息,二叔給你帶了點糕點,你吃點吧,你爹也該心疼了。」說罷拿出一盒桃花狀糕點。
「你最愛吃這個桃花酥了,是不是?」郁朋達故作和藹。
「二叔。」郁雙雙突然打掉了郁朋達手中的桃花酥,臉色陰沉地看著他說道:「我已經築基了,即使是一個月不吃不喝,又有何妨。」
郁朋達被她陰鷙地眼神嚇了一跳。
「這小妮子,難不成知道了什麼?」他心裡疑惑,嘴上卻打著哈哈:「二叔我這不是關心你嘛,這麼不尊重長輩,你聽誰胡編亂造了?」
郁雙雙從鼻子裡嗤了一聲,「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二叔,莫不是沒讀過書?」
「啪!」郁朋達氣急,一巴掌將郁雙雙扇到了郁父的棺木旁,郁雙雙額頭磕到了堅硬的沉香木,頓時流下一道血痕。
「給你臉你還不要臉了,你以為你還是那個郁家的小公主?」郁朋達掏出手帕擦了擦手,跟你父親一樣令人憎惡!
「我郁朋達,四十歲便達到了元嬰境界。」他嗤笑一聲,「而你爹,不過區區金丹修為,他憑什麼擔任郁家家主?」
郁雙雙不怒反笑,扶著棺木站了起來,一副全然不在乎的模樣,「露出真面目了?你這副小人得志的模樣,倒是比假惺惺順眼很多。」
郁朋達聽她嘲諷,隔空又給了她一巴掌。
「罵的很開心?等會就送你下去見你爹!」
郁雙雙被掌風掀飛,一股腦撞在了郁父的棺木上。只聽「砰」的一聲,郁父的棺木竟然被撞開了!
郁雙雙被打的眼冒金星,她恨恨地吐出一口鮮血,抽出佩劍,借力站了起來。
她眼中濃烈的恨意像是要化為實質,將郁朋達立刻絞殺。郁雙雙忙去看郁父的遺體,誰料:棺木中竟然空無一物!
「哎呀,被你發現了呢。」郁朋達笑眯眯地,一步一步地走向郁雙雙。
「我殺了你!」郁雙雙眼眶中的眼淚滾滾而下,她已經沒有什麼理智了,現在只想立刻殺了郁朋達替父親報仇。
「#039嗤#039你也不看看自己幾斤幾兩」,郁朋達輕輕一揮手,郁雙雙就被定在了空中,任憑她掙扎,也動不了分毫。
「你下去陪你的短命爹吧!」郁朋達陰惻惻地笑著,給郁雙雙餵了一顆靈丹。不一會兒,郁雙雙表面的傷痕便已痊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