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詩蘭聞言輕笑,輕輕的在他的頭上敲了一下。
「唔...嗯!」凌飛度驟然發出了一聲呻.吟,將二人都嚇了一跳。
古詩蘭疑惑地看著凌飛度緊張的模樣,他全身僵硬,像一根木頭一樣直挺挺的側躺著,很是奇怪。
凌飛度則暗中把牙都咬碎了,那不要臉的臭男人在摸哪裡啊!一陣快.感湧上他的脊背,惹得他打了個激靈,凌飛度暗中踹了一腳柳晤言,又看著古詩蘭勉強笑道:「哈哈哈,我腳抽筋了!對了詩蘭,你來找我是有什麼事?」
身體不斷地傳來快.感,凌飛度眼中露出一絲春.色,眉頭也因承受不住而皺了起來。
他只能無助地將手中的被子抓緊又放鬆,試圖轉移注意力,勉力地咬住嘴唇,抑制住即將脫口而出的喘息。
被中的柳晤言好整以暇地玩弄著凌飛度的敏感之處,聽見凌飛度喚她詩蘭時,眼神一冷,不由地用力捏了一下手中的物什。
「嘶......」凌飛度倒吸了一口涼氣,心中不免對柳晤言更添怨氣,不知是在氣他用力過猛,還是什麼。
只是他總不能再伸一次腿吧?只好壓抑著怒火,面帶不善地盯著古詩蘭。
「阿飛,我們的婚事你一推再推,究竟是為何?」古詩蘭眉間掛上愁容,雙眸含.著悲苦,伸手拉住了凌飛度的手,楚楚可憐地盯著凌飛度道。
「你出了好多汗,是不是生病了?」古詩蘭察覺到凌飛度的掌心汗水淋漓,關心地問道。
被子裡的柳晤言聽見婚事二字,一直不安分的手猛然停了下來,不可置信地看著凌飛度從縫隙中露出來的下頜。
「婚事?怎麼可能?難道不管他怎麼幹預,世界都會修復回話本的原始劇情?」柳晤言一下墜回了無邊黑暗,一股暴戾湧上了他的心頭。
若是如此,哪怕是將小凌囚禁在身邊,我也絕對不會放手!
凌飛度見柳晤言安分了不少,長舒了一口氣,手掌從古詩蘭的手中抽了回來,在被子上擦了擦,尷尬地答道:「詩蘭......我.....還沒準備好。」
古詩蘭眼中含淚,迷茫地望了凌飛度一眼,低垂著頭道:「是不是我哪裡不好?」
凌飛度急地撓了撓頭,想起身去安慰她,可被窩中的人卻妨礙了他的動作,因此他只能加大了音量道:「不是!詩蘭又溫柔又貌美,怎麼會有哪裡不好呢!只是我......」
他的聲音漸漸低沉,只是他的心中仿佛已經住了誰,再也放不下其他人了,可是,那個人是誰?
他為什麼一點印象也沒有?!
一陣疼痛爬上他的頭,仿佛火山爆發,一瞬間凌飛度頭痛欲裂,雙手抱著頭髮出了慘烈的嚎叫。
「啊!啊!啊!!」凌飛度痛得全身發.抖,冷汗涔涔,眼前仿佛有一位光風霽月的人影閃過。
是誰?你是誰?
古詩蘭見他又發作了,不耐煩地翻了個白眼,一個青色的玉塤驟然出現在她嘴邊,隨著古樸的樂聲響起,凌飛度漸漸平靜了下來,昏睡了過去。
古詩蘭見狀,三步並做兩步頭也不回地走了。
柳晤言見凌飛度猛然抽搐,也顧不上想什麼婚事不婚事的了,急忙往凌飛度的身體裡輸送靈力,試圖替他緩解疼痛。
確定古詩蘭真的走了,柳晤言才掀開被子,仔細地觀察凌飛度的情況。
只見凌飛度總是活力四射的臉龐,此刻滿頭大汗,眉頭緊縮,緊咬著唇,柔軟的唇.瓣上留下了幾個深深的牙印,鮮血更是濺到了他的脖頸處。
柳晤言掏出手帕替他擦汗,溫柔的撫摸著凌飛度的眉心,替他展開緊皺的眉頭,又將自己的手餵進了凌飛度的口中。
凌飛度仿佛在夢境中抓到了自己的救命稻草,潔白的牙齒咬在柳晤言的虎口處,留下了一圈血淋淋的牙印。
「小凌......」柳晤言心疼地摸了摸他的頭,眼神落到他掙.扎時扯開的衣領上。
柳晤言瞳孔一縮,將凌飛度抱在了懷中,扯開了他的衣服。只見凌飛度身上,大大小小的抓痕密布,全身上下沒有一塊好肉,舊的疤痕還沒結痂又被撕開,露出血淋淋的傷口。
一股憤怒將柳晤言徹底點燃,他眼睛紅得好似要滴血,太陽穴突突直跳,心臟一抽一抽地,喉嚨緊得發痛,呼吸間仿佛被鋒利的刀片凌遲,只得吐.出涼氣。
小凌身上的疤痕,明顯就是他自己抓的,怎麼會,究竟是怎麼樣的痛苦,才會讓他的身體變成了這般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