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飛度不耐煩地扣扣耳朵, 眉頭一皺大聲道:「不許叫!」
那小桃花妖立刻被鎮住,她嘟了嘟嘴, 長長的粉色睫毛上掛上顆顆淚珠, 似落非落,看起來十分可憐。
凌飛度一愣, 臉上重新掛上了可親的笑容, 這才反應過來自己好像有些太兇了。
他忙鬆了手,將小桃花妖好好地放在地上, 抬起手來替她擦去眼角的淚珠,溫言哄道:「不哭了......哥哥錯了好不好。」
豈料小桃花妖霎時間畫風一轉,馬上抬起頭來向他做了一個鬼臉,連臉上的淚痕都還未乾, 笑嘻嘻道:「哼!壞男人!」
凌飛度尷尬地抽了抽嘴角, 卻也不敢再使用蠻力, 而是好聲好氣地從儲物空間中取出了一塊他做的梨花酥, 遞到了桃花妖的眼前。
為了緩和一下氣氛,凌飛度想了想,開口問道:「小桃花妖,一直叫你桃花妖,你叫什麼名字?」
桃花妖正捏著梨花酥吃得正歡,嘴角的點心渣滓簌簌墜落, 聞言笑彎了眼,甜甜地回道:「我叫阿菁,謝謝哥哥,點心很好吃,我還是第一次吃這種東西呢。」
蹲在她身前的凌飛度聞言也是鬆了一口氣,心說這姑奶奶終於哄好了,他大咧咧地坐在草地上,深呼吸了一口氣,這才問道:「你剛剛說的什麼精華,繁衍之類的是真的還是假的?」
阿菁吃糕點的嘴停頓了一下,她的眼珠子不自覺地低了一點,盯著腳下的小草囁嚅地回答道:「當然......當然是真的!」
只不過......其實比不上骨血就對了。
為了保持住她的臉面,而又不坑眼前的這位對她好的小哥哥,她轉念一想,真心實意地拍了拍凌飛度的手,看著他澄澈的雙眼道:「當然,若是說什麼最滋補,自然還是心頭血最為珍貴,只是取心頭血對人的損害太大,不建議你這麼幹。」
凌飛度黑白分明的眼珠子緩緩地轉了轉,他的眼神滑落到自己的胸.前,又伸出手摸了摸那潮濕流血的腿,他重重地吐.出了一口濁氣,眼神逐漸堅定。
只是......這自己的秘密空間裡多出來一個外人,他總是覺得怪怪的......
「阿菁,你能不能從哪來的回哪去?這裡可是我的秘密基地。」凌飛度一邊說著話一邊拍了拍已經長得健壯無比的桃樹,不過這桃樹終於長大了,他還是挺滿意的。
他的眼中燃起充滿希冀的亮光,臉色一松,如今桃樹已經長成,便只差那位推鞦韆的人了。
想到這他唇邊掛起了淺淡的笑容,雙眼盈盈若水,低聲道:「阿言......」
桃花妖阿菁在他看不見的地方偷偷翻了個白眼,這就是傳說中的用完就丟麼?!不過......嘿嘿嘿,她在這也呆膩了,而且沒人知道她可以讀取別的草木的記憶,這幾天真是看了個爽,下次編造夢境就更多素材了。
「嘿嘿嘿...」相由心生,她一個不小心就笑出聲來了,精緻的臉蛋上紅彤彤一片,連雙眼也泛上了水光。
凌飛度驀然被她的奸笑聲喚回現實世界,他看著阿菁的傻樣,略略抽了抽嘴角,心說:「這姑娘怎麼笑得這麼猥.瑣呢?
未等他再次趕人,阿菁心滿意足地收回了自己的神魂,朝他眨了眨眼睛,嘴角揚起一個大大的弧度,露出她雪白的牙齒道:「再見啦,下次記得帶著那個大哥哥一起去見我!」
隨即她便化做了一陣粉霧,在一個屁聲中失去了蹤跡。
凌飛度:「......」
他狐疑地用神識掃蕩了整個空間,在確定沒有外人後才來到湖邊,十分隨意地將自己的袖子一扯,只聽「刺啦」一聲,他的衣服便已然變成了兩半。
與之不同的是,他面含微笑地將柳晤言的殘劍放進了靈泉水中,嘴邊的笑窩淺淺,甚至哼起歌來。
他一隻手握劍一隻手輕柔地用撕下來的破布擦洗劍身,似在做什麼洗滌儀式似得。
帶無名被擦得閃閃發光,劍身從灰藍色再次變為了天藍色,他才滿意地舉起來照了照鏡子,將劍抱在了懷裡,轉身便出現在了桃樹的身旁。
他身上的衣服一件件的脫落,迷人的曲線春.光乍泄,空間內的微風輕輕拂過他光滑的皮膚,帶來細微的麻癢,在他的胸.前激起一陣雞皮疙瘩,本就殷紅的小點愈發似紅梅一般燦爛。
凌飛度小臉一紅,雖然身邊明明一個人也沒有,但他還是感覺全身被無數隻眼睛窺視一般,令他腳趾猛抓地,連腰都微微彎曲了起來,露出形狀優美的背脊和更顯豐滿的臀線,豐潤得像一隻飽滿多汁的桃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