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能早點下班。
上峰傳來指示:照常比試。
考官:好的。
考官制止了下方的議論紛紛,按下了結界開關,將兩位選手籠在了結界當中。
「比試正式開始——」
穆若水一隻手抱貓,另一隻手劍指微抬,劍光在空中分化成千千萬萬道,萬劍朝宗,百川歸海。
劍指下落,萬劍齊發,勢如流星墜地,台上被無邊無際的白光籠罩,如果沒有結界擋著,台下眾人恐怕也難逃劍威。修士丁的身影吞沒在劍光里,連一片衣角都看不到了。
台下的人看得眼都直了。
這是穆若水新研究出來的一招,威力不大,花哨大於實用,唯一的好處就是給人開眼。
傅清微最愛這些花里胡哨的。
這還不得給她迷死?
她扭頭去看傅清微,傅清微的反應在她預料之中,跳起來激動得快暈過去了。
嗯,不枉她練了好幾天。
考官從高台跳了下來,抓耳撓腮,恨不得衝進去看修士丁的死活。
「穆……快住手!」就差給她跪下了。
「無事。」
穆若水不在意地擺了擺手,讓劍光繼續停留了兩秒,才抬手收劍,白光散去,修士丁一屁股坐在地上,衣袍被割了幾道口子,臉上也有細微的傷痕,確實沒有大礙。
考官鬆了口氣,連忙叫人把失魂落魄的修士丁扶下來。
穆若水握著傅清微的長劍,給她插回劍鞘里,拂了拂她肩膀不存在的灰塵。
「師尊……」傅清微眼神亮閃閃。
「回去再說。」穆若水目光落在她因為激動舔唇而顯得水潤的唇瓣,醞釀了足足幾秒才指尖輕輕地碰了一下。
「師尊?」
「讓你不要說話的意思。」
「……」可是為什麼隔了好幾秒才碰她的唇。
「噓……是這樣。」傅清微食指抵在她唇瓣中央,別有用心地教她道。
「原來如此。」
「師尊不試驗一下嗎?」傅清微主動握住她的手,指腹落在自己溫暖的唇,一點一點地描摹過去,就像在親吻她的手指。
旁邊的肖靈秀欲言又止。
慕強過來結交的其他考生看到這一幕,心情也說不出的微妙。
剛剛說的是師徒,不是……道侶吧?有沒有可能他們集體聽錯了。
他們在原地踟躕等待了片刻,師徒倆的曖昧遊戲才玩完。
不是所有人都沒見識,有聽過蓬萊大名的,一位綠袍女修士上前問道:「二位可是出自慈讓真人門下?」
傅清微說出她們商量好的說辭:「不錯,我師尊正是慈讓真人唯一的徒弟,我是觀主的徒孫。」
為了不墮慈讓真人的威名,兩人平等地矮一輩。
綠袍女修士當即作揖,說:「我等有眼不識泰山,竟不識慈讓真人親傳弟子。」
她面對的穆若水,奈何穆若水不愛理人,只好又將目光落回傅清微身上。
「在下公羊蓀,無門無派,終南山一介散修。」
「不才蓬萊傅清微,這位是我師尊,穆慈。」提到終南山,傅清微的DNA又動了,差點問她是不是真的有活死人墓,好歹忍住了。
傅清微不擅長社交,她師尊以耳朵不好的理由從一而終地躲懶,幸虧有肖靈秀幫忙。
好不容易把所有人送走了。
肖靈秀:「終南山是個好地方啊,就是日子太苦了。」
傅清微:「什麼意思?」
肖靈秀:「沒有網沒有電沒有現代設施,整個一原始森林,裡面的散修都是苦修。這種苦都能吃,她們做什麼都會成功的。另外你別看她說是無門無派,肯定有師承,但對外保密。」
傅清微不懂這些,聽她說倒是長見識了。
肖靈秀咂嘴:「終南山很少有散修出世,出來的都是狠人。」
傅清微眯眼往台上看去,剛好輪到對方上台,傅清微忽然往身邊的穆若水看了一眼,公羊蓀站在那裡的氣質,衣袍帶風,有一二分像她,但沒有那份獨一無二的狂妄。
傅清微看穆若水入了迷,沒注意到台上的比試已經結束了。
終南山果然不同凡響。
第一輪所有的比試結束,已經來到了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