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清微的胳膊一動不動,假裝自己沒有知覺。
女人開始親吻她小巧如玉的耳垂,含在舌尖打轉。
傅清微敏感地顫了顫身子。
然後告訴她:「這裡有監控。」
穆若水:「?」
傅清微:「就是你現在做的事都會被別人看到。」
穆若水:「……」
人類竟如此狡詐。
傅清微舒了口氣,見她吃癟的樣子又覺得好笑,翻過手心輕輕反握住她的手指,和她十指相扣。
穆若水低眸瞧了瞧二人緊緊牽在一起的手,勾起唇角,繼續枕著傅清微的肩膀看電影。
不知不覺睡了過去。
這幾天都是靠白天傅清微不在她進房補覺,哪有人在身邊睡得安穩。
醒時放映廳燈光大亮。
傅清微:「已經是第二場散場了。」
可惜觀主聽不懂。
穆若水茫然地眨眼,神色懵懂:「什麼?」
這樣可愛的觀主放在以前會被她親死。
「沒什麼。」傅清微忍住親吻她的第一欲望,看向出口方向,淡道,「我們該走了。」
「好。」
傅清微的溫情只維持在放映廳,一出門就掙開了穆若水的手指,保持距離地牽住了她的手腕。
去超市採購也是如此,不遠離更不主動靠近。
穆若水捱不住,非要牽她的手。
傅清微冷漠:「沒有哪對師徒天天牽手,還十指相扣的。」
穆若水示弱:「可是我想。」
傅清微無情道:「那你就想著。」
穆若水想生她的氣,可這段時間在山上鬥氣差不多了,一來她氣不動,二來傅清微不吃這套了。以前自己一生氣她就會迫不及待地哄她,現在她都氣了快半個月了,傅清微無動於衷。
她不喜歡這樣。
她不要她的眼睛裡看著她冷冰冰的。
她要她愛自己。
穆若水走在她身邊,悄悄將臉側向一邊,假裝在看貨物架的商品,掩飾自己突然泛紅的眼眶。
*
當夜。
「我錯了。」傅清微抬手關門前,穆若水強行擠進她的房間裡,第一句話開口就是道歉,不遮不掩。
「你錯在哪裡?」傅清微一隻手仍扶著門沿,看向已經進屋的女人。
「我不該把魔氣的事告訴歲已寒不告訴你,她算什麼?你才是我最重要的人。」
傅清微關上了其中一扇門。
「還有呢?」
「我不該和你賭氣,那天讓你回來的時候沒有哄你,我不是有意的,剛拔除魔氣我的情緒不太穩定,我向你道歉。」
傅清微把兩扇門都關上了。
她轉身面向穆若水。
「還有嗎?」
穆若水靜了一會兒。
「我很想你,算嗎?」
「算。」傅清微心情頗好地揚了揚唇,向她走近,啟唇,「那……還有嗎?」
「可以先親一下再說嗎?」穆若水目光膠著在她開合的薄唇,問道。
「你從哪裡學來的?」傅清微震驚。
「需要學嗎?」
「不需要。」傅清微喃喃著,已經被近在咫尺的女人伸手勾過了後腰,落入她懷裡的同時撞入了一雙漆黑如墨的烏瞳里,深邃幽遠。
穆若水輕輕地咬住了她的唇,手指撫著她的臉,充滿愛意地吻她。
傅清微第一次知道原來愛意可以具象化。
不用費盡心機去觀察細枝末節,只要她想釋放給她,她就能知道。
「我要你。」
女人在她耳邊溫柔地說道。
傅清微被親得七葷八素,熱戀的荷爾蒙沖昏了理智,她圈著女人的腰肢和她擁吻,被她帶到了床上。
……
小三花在屋外待了半宿,後半夜貼邊溜門縫鑽了進去,團在書桌的椅子裡睡了。
第一縷清風吹亂桌上的書頁,嘩啦嘩啦的翻書聲。
一隻粉色的小貓爪子按在書上,又閃現到了傅清微的臉上,整隻貓趴在她的胸口。
傅清微因為呼吸不暢醒了過來,腦子一片混亂,閃過很多荒唐的畫面,同時腰肢也傳來一陣酸意。
傅清微伸手撓著小三花的下巴,在它的呼嚕聲中暫作休息和放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