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恨不得多說幾句。
先生和太太離婚是極其不明智的決定,就連他這樣的人也能看得清,世界上不會有第二個和太太一樣的人了。
謝總之前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但他之所以滔滔不絕說這些,冒著得罪謝先生的風險,不外乎是覺得太太離家了,他不希望因此影響了謝小姐和太太之間的母親情分,可別讓青春期的謝小姐記恨上了她的母親。
謝沉自然聽得出這些話的言外之意:「專心開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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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並不是說刻意略過某個話題,將其視之為禁忌,便能避而不談。
謝沉也不得不承認,就算司琦已經離開了國內整整七年,但記得她的人、與之聯繫的仍然不在少數。
他沒忘,她本就是「人來熟」的性子。她幾乎有著天生的和任何人打交道的本領。
這個家,無論是他們血脈相連的親生女兒,還是最默默無聞的一個司機師傅,都惦記著她。
但他也著實想不到,就連家裡的司機都和她有聯繫,而自己,和司琦自從加上新的聯繫方式以後的這麼些年,聊天的頁面依然是一片空白。
而這個女人追自己時則完全不同。
那時候,她會在Q/Q上發將近一整頁的消息,哪怕得不到任何的回應,第二天醒來她仍然能一如既往地發。
他被她吵得心煩。
卻也不曾想,那竟然就緣分的最開始,也是她三分鐘熱度最高漲的時分。
她倒是一走了之。
他冷笑一聲。
謝苡夏猝不及防地開口,比起關心,更像是與職工如出一轍的例行詢問:「爸爸,那你今晚是回家還是回公司?」
「這陣子忙完了,之後都會回家。」
「我沒有督促您的意思,」他們的孩子骨子裡始終淡淡的,「不過還是想著簽字的事情,免得暑假過去大半,屆時大家都忘了。」
謝沉:「回去簽。」
全校第一,這大概率是延續了他的基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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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苡夏並不樂忠於參加這種宴會,以前母親和父親沒分開的時候,時而會勒令她被迫參加。
她不記得當時了,只記得一個細節,每當自己哭喪著臉,母親反而連連發笑,說她「哭鬧的樣子比平常悶聲不說話的樣子要可愛」。
不知道她還有什麼哄騙人的辦法,總之,吃到美味的小蛋糕,認識了幾個不算太討厭的朋友,謝苡夏當時對於派對也就不那麼牴觸了。
今天主辦方不是別人,而是父親在江城乃至整個江浙滬區域的比較熟悉的人,晉叔。
人是父親的髮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