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希芸的認識,交談,也使他加深了對另外一件事的刻板印象——
那就是對自己的前任嫂子也就是司琦的怨恨。
多麼愚蠢不堪的女人,才能選擇離開他的堂兄。更令謝煜耿耿於懷的,是一輩子都那樣高傲的堂兄,竟然也因為這場一開始就完全不對等的婚姻,而受到重創一擊。
希芸有些話雖然沒有明說,但他聽得出來,堂兄這麼些年都是形單影隻的一個人。
一個人過活,一個人支撐這完整的一家公司,一個人在兼顧事業的同時替她照看他們的女兒。
「可能……人各有各的難處吧。」在街道轉彎的咖啡廳里,希芸如是說也。
她說得委婉、溫和,甚至聽不出一絲批判的影子,但謝煜的表現則完全不同了。
他嗤之以鼻:「就司琦那樣的女人,我還真想像不出我哥會被她這些手段玩弄的樣子。」
希芸低語:「她不是什麼壞女人吧。」
「她一個人拿著我哥大把的錢,在外面逍遙,還算不上』壞女人『?」
「你恐怕對世界上的人都太仁慈些了吧。」
希芸越是不捨得說指責司琦的話,就越是顯得司琦這樣的女人毫無良心、品德敗壞。
謝煜的憤怒到達了一個臨界點,往年,司琦在南法,他聯繫起來或許也並不方便,可現在聽說她人也到了巴黎。
他不介意,當這個出頭的人。
這頓早飯結束之際,希芸主動掏出了錢包,小巧玲瓏的她擋在櫃檯前:「謝先生,多虧了您昨天的熱心腸,不然我都不知道怎麼辦了……」
「這頓早飯理應我來請,」她的臉頰微微泛紅,「真不知道如何表達對您的感激呢。」
謝煜不通女人的想法,但這並不妨礙他更早一步地買單:「不用了。」
他們謝家的人tຊ,沒有讓女人付錢的習慣。
然而,就是在提交visa卡的那一刻,被兄長冷落至今的謝煜終於等到了謝沉的召喚。
「在哪?」
「四季附近,」謝煜手中提卡的動作放緩,「沉哥要來公司巡視嗎?」
三十一歲在其他場合遊刃有餘的謝煜在自己兄長的面前旋即緊張了起來。
謝沉的優異有目共睹,如果目標是謝沉的話,那可能一輩子都難以企及。
早年,他就認識到謝沉身上過分的早熟以及商業天賦。
整個家族在產業鏈轉型升級、面臨重重困境的同事,他們儼然已經明白了一件事,整個謝氏後繼有人。
所以,就算兄長在他情感上作出不夠理性的選擇,他也能力排眾議。
沒有人會想徹底得罪了謝沉。
對於老一代的人而言,後生可畏,還不如早些鬆口,勸謝沉的父親同意了這門親事,好讓自己未來在謝氏混得更如魚得水。
兄長不冷不熱地發了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