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很重要嗎?」司琦不過存心不想讓謝沉太自以為是,太把他當自己生命中的唯一,她追過他,同樣也可以追過別人,「多少年前的事了,你要是介意,那乾脆今晚就直接搬走,免得我還要勞費心神、照顧傷員。」
謝沉難以言喻,消沉了片刻後,緩緩回過神來,不可置信地望向眼前的女人,奢求這只不過是司琦隨口一提,拿來打擊報復他的謊話,可他卻也漸漸發覺這種「喜歡、追求」的事發生在司琦的身上過分正常。
面對大多男人,或許她只需要勾勾手指而已。
有些骨子裡的認定的事實被打破,謝沉有幾分抗拒:「在今晚之前,我一直認為我們是彼此的初戀。」
司琦不以為意:「哦,上天啊,我是個壞女人,我欺騙了有錢有勢的謝總,你快我的罪惡吧。」
「可你在我之前,分明沒有碰過男人。」
謝沉世俗得過分,這種看重歷史的男人早就應該被鞭笞。
「謝沉,無論我之前的戀情是不是柏拉圖,都輪不到你來釋懷。」她偏偏一句話也不去解釋,對於修復他們之間的關係,她表現得壓根兒就不在意。
「你早該了解我的本性,又不可能只喜歡你一個男人。」
謝沉執迷不悟,敷藥敷到一半的手臂,之前堆砌的藥膏還沒來得及吹乾,早就化為烏有,他霍然起身:「你的初戀到底是誰?」
司琦將醫藥箱扔回茶几上。
「怎麼,不想好好養傷了,非要在大晚上刨根問底?」
「是你自己非要透露的,我怎麼會不好奇是誰?」謝沉儘管一貫維持著他的風度,方才和吉卜賽人的衝突不足以讓他徹底放下教養,他甚至沒有低咒一句話,可現在他卻記恨起了這位自己的初戀,「就算你們沒有真正在一起過,你也和他談過,不是嗎?」
「是談過,」司琦不明白真了解這些對謝沉養傷而言有什麼好處,「而且他長得比你帥。」
她不忘補充,思及福布斯排行榜上沈硯清的身價:「不過我估摸著沒有你有錢吧。」
人到中年,謝沉不得不承認以往覺得是束縛的家庭產業有時也可以成為男人為數不多的優勢。
謝沉:「他這些年有沒有聯繫過你?」
「聯繫過的話,你打算怎樣?」
謝沉不憚說:「告訴他,離你遠一點。」
上藥的動作變得更粗重了。
伴隨著男人的低喘。
「謝沉,你簡直是有毛病,本來人家在聖誕、新年正常打個招呼,你這麼有意提醒別人的話,」司琦不明白這種莫名其妙的舉動,簡直是多此一舉,「恐怕人家真要懷疑我對他戀戀不忘了。」
「別和他聯繫,行嗎?」
謝沉也有懼怕的地方,原以為自己比其他任何人都要認識司琦要早,卻發覺她的美又怎麼可能不為人注意到,他誠懇地與她交談方案,「我可以再給你開支票,數額任你填寫。」
「你確定?」
「我確定。」
「那我拿這張支票去買紐約的自由女神像,你確定你的銀行兌現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