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對這場開幕式不抱有太高的期望,甚至於懷疑會出現一些非常「法式」的情景:「不過,等會兒咱們看開幕式的話,萬一有少兒不宜的場景——」
她想讓夏夏和她小時候看浪漫愛情劇一樣捂上眼。
「媽媽,我都快成年了,」從不反駁母親的謝苡夏故意道,「看就看了。」
「不行,」司琦嚴防死守,「你身邊本身的不確定因素就已經足夠多了,況且你爸爸賺取了常年賺不到的錢,以後你到社會上面對的各重因素的誘惑只會更多。」
「不可以看那些不堪入目的。」
了解母親是位自己做長遠的打算,謝苡夏原本是高興的,可聽母親說這「身邊的不確定因素」,話里話外都是因為「李泯」而產生的防範心理。
她不由連連否認:「媽媽,我和李泯絕對不可能的——」
「我知道你看不上他,但是以後的事也不好說,」司琦的擔憂並非毫無道理,「人在情感脆弱的時候或許也就不那麼挑剔了。」
「那你和爸爸離婚,也沒見著馬不停蹄找別人,」謝苡夏試圖打消她母親的憂慮,「媽媽,我和你一樣,是不會退而求其次的人。」
「那是因為暫時沒遇上比你爸有錢的,」司琦自嘲,「要是真遇上了,寶寶你也不用努力了。」
司琦喜歡母親對待生活的態度,就連自己也都完完全全地拿來打趣。
「等下,我接個電話。」
她和母親的對話不得不告一段落。
「沈硯清?」
「等會你也來看開幕式,你的票是在塞納河邊麼?」
「可以碰面啊,夏夏也在,你正好也和她打個招呼吧。」
母親和任何人聯繫都是這樣,她不會因為和旁人的交際忽視了自己,也不會因為自己的存在而放棄自己的社交。
她不會說「不過夏夏也在。」
她的句式里不會有轉折,好像在表達自己的女兒在身邊,是一件極其自然的事情。
謝苡夏也tຊ不禁想這樣的母親,又怎麼和庸俗勢利扯上邊呢。
如果不承認他們的母女關係,在早年出國就避開身為母親的這一重枷鎖,不見得母親真找不到比父親更有錢的男人。
而另一方面,謝苡夏也愈發確認劇情當中母親那樣風塵僕僕地回國,試圖重新躋身父親身邊,大抵也是出於對她的考慮。
「你介不介意和你沈叔叔見個面?」
「你的初戀沈叔叔?」謝苡夏認得他。
「是他。」
「初戀」的字眼惹得母親臉上緋色顯然:「難為寶寶還記得。」
「他帥得這麼突出,我當然記得。」謝苡夏同樣也記得,兩年前自己見到沈硯清的態度也絕對稱不上友善。
現在想來自己前兩年太不成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