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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陸陸續續有幾個項目,直至李泯要返還夏令營駐紮的大本營。
他起身告別,就差直接禮貌地鞠躬了:「謝叔叔,司琦阿姨,我先走了。」
謝沉冷咳了一聲:「沒人留你。」
「你謝叔叔心裡其實挺在意你這幫手的,」司琦出面轉圜,照顧了下晚歸小孩的心情,「車子他已經替你叫好了,回去還是記得路上小心。」
「夏夏,你和你的好朋友也打個招呼。」
父女倆大多時候都不擅長情感的表達,謝苡夏同樣生硬地招了招手,僅僅目送著李泯走出了大門,沒捨得挪動半步。
很快,她解釋了自己這麼做的原因。
「要是我再熱情點,恐怕他又要覺得我對他有意思了。」
她的父親隨之附和:「苡夏在這tຊ件事上處理得沒問題。」
她這個當母親的站在這個角度去想,夏夏的處理方式確實並無疏漏,甚至合情合理。
司琦忘了眼牆上掛的時鐘:「那我們差不多也到了休息的時候?」
謝沉維持著難以令人相信的自覺:「我去洗碗。」
這樣團聚的場景分明轉瞬即逝,父母處心營造的假象也就到此為止了,但謝苡夏說不出來,父母之間那種常人難以企及的在離婚後重新擁有的「友誼」一度令謝苡夏降低了對故事本身的厭倦。
畢竟,父母都是心胸豁達的人,能做回朋友再好不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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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當「朋友」可滿足不了她父親貪得無厭的胃口。
洗碗是謝沉理應承擔的,卻也是男人計劃之中的,如果自己選擇了洗碗,在客廳長久地停留,也就意味著和司琦接下來的相處更順理成章。
趁著謝苡夏去浴室的功夫,他已經在無人之際找上了他的「朋友」司琦。
「別鬧。」
「我這不是在勸你,」司琦把洗碗的水池堆得如小山一般高,方才採買、未經清洗的餐盤也一併交由了謝沉,「這間公寓總共就這麼大,我們發生點什麼,沒辦法瞞天過海。」
謝沉悶聲道:「那我們回酒店?」
司琦反問:「你確定讓你女兒一個人拋在這裡過夜?」
「我知道,這未免太不負責。」還好,男人有足夠的自知,做不出這種無法無天的事來。
「那等會兒我去你房間找你,怎樣?」
司琦幾乎立馬回絕:「不怎麼樣。」
「這裡的隔音很差,最後告誡你一遍,見好就收,可別指望在這裡發生點什麼。」
司琦點到即止:「不然,明兒我們都抬不起頭來做人。」
謝沉的嗓音變得格外意味深長,分明清楚地知曉她的真實含義,卻還是非要說出其字眼的另種解釋:「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