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從一開始就沒打算直接回應我,而是叫我當你的』地下情人『?」
哪怕謝沉竭力克制,他依舊得面對他的惱怒,以及被隨意對待後的不甘:「是因為在巴黎待久了,所以你的思想也就變成這幅樣子?」
謝沉話里話外都像是她「墮落」的意思。
司琦轉身便走:「那看來你是不願意了。」
謝沉卻一路護送到了感應門邊:「你哪句話聽出我不願意了?」
「謝沉,一面說我學習了巴黎女人的做派,一面怎麼又連這樣的關係都不捨得斬斷?」
司琦能夠感受到眼前男人的分裂、彆扭,以及不願意面對自己僅提供的選項。
謝沉最終攔住了她的去路,不得不承認從他陪同夏夏現身巴黎的那一刻起,這段關係中妥協的人只有可能是他:「司琦,那如果我表現確實不錯,有轉正的可能麼?」
「現在還沒到探討上升通道的階段。」
她給了預付款一般的一個蜻蜓點水的吻,這個吻與在酒店的安撫性質的吻類似,微末的好處令謝沉一度十分上頭。
「你先辦公吧,在一個陌生的辦公室,我覺得不大妙,之後我再想訂酒店的事情。」
男人表現出極為節制的一面:「好。」
只要她願意來找他,不止是用一個吻打發他,謝沉悉聽尊便。
而對於這個久無人煙的辦公室,若干無用的牛皮紙箱,和密密麻麻的文件擠占了絕大部分的空間,他一早便想過怎樣收拾的方式,預想過她之後的到來。
當然也完全理解她今日在這的興致消減。
……
「你公司的tຊ其他人來了。」司琦慶幸於自己和謝沉沒有做半點可能會使人尷尬的事。
這應該就是謝沉昨夜掛斷電話里那一群來巴黎交流學習的職工。
她和幾張熟悉的面孔一一打了個照面。
也有人納悶於她的存在,比如說,這位零售部負責管理的吳斌:「謝太太,不,司琦小姐,您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怎麼不能出現啦,」司琦頷首微笑,「幸會,吳總。」
「我人在巴黎,又怎麼可能不和謝總走動,更何況,你們公司的股票中,我的占比可不小,偶爾關心一下公司業務情況沒問題吧。」
「司小姐,您願意過來,我們整個恆星蓬蓽生輝啊。」這位吳總以往就很關心她和謝沉之間的關係,在他們戀愛的時候就通過人脈找過自己,旁敲側擊打探的不外乎她和謝沉發展到哪種地步。
成婚時,他還送了一份分量不輕的新婚禮物,十分擅長做人情,近些年離婚後就沒多大來往了。
他好似再一次自以為了解了自己和謝沉之間的關係,對自己殷勤備至道:「您說的對,您可是恆星的大股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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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芸緊緊跟隨著徐宸,她的目光早從進入恆星的巴黎分部開始,就已經忍不住頻頻地往總裁辦的方向去看了。
而站在門外時,她更是寸步不離地緊盯著裡面隨時可能會出現的人,生怕再一次造成遺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