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沉原本不想參與其中,他是完全可以置身事外的,但是幾乎單憑掃過案發現場的一眼,他就認定了這件事和表面的情景並不相同,酒店的床單被子根本沒有動過的痕跡。
「你之前有意在我的太太面前詆毀我,說什麼在酒店見我的事,已經讓我很不舒服了。」
「現在你讓司琦安排我到你的酒店房間來拯救你,是覺得我和司琦之間的誤會還不夠深嗎?」
謝沉是嚴肅的:「你有什麼資格使喚我?」
「我想告訴你,你被解僱了,」謝沉的脾性變得很不好相處,「免得我當這個老闆還要背脊發涼。」
謝沉希望這是他最後一次在司琦面前的解釋:「司琦,我和她根本不熟,也不知道今天這種事怎麼就會發生在我們的面前。」
孫誠飛在被帶走前,腦子迅速反應過來了。
「就是這個女人故意的。」
他想起之前無數次蔣歡那麼將眼前女人和謝沉之間的事信以為真的樣子,就應該知道眼前的女人絕對不是好貨/色。
對謝沉的居心也從不簡單。
「她裝出一副柔柔弱弱的樣子,分明就是設計陷害我,也想讓她的公司老闆來救她!」
「這一幕都是她自導自演的。」
「我絕對沒有對她做過什麼,就算要經受警察的檢查,我也完全不怕的。」
轉過頭,目光投誠道:「謝總,真不是我……我是上了別人的圈套。」
謝沉一概置之不理。
他對司琦說:「如果不是他好/色,又怎麼會給別人自導自演的機會?」
「被帶去警局,也是活該。」
並沒有因為事業上些許的來往,就立即對孫誠飛有所偏袒。
「走麼?」謝沉根本不想理會現場另一個女人麻木而又虛假的眼淚。
「等一下。」
司琦將酒店的羊毛毯披在女人的肩上,留給了她最後善意的提醒。
「我不清楚事實的完整真相,但有一點我想我想和你說一聲,在法國,誣告也是很嚴重的罪名。」
希芸一板一眼道:「我沒有誣告他。」
原以為希芸還會因為這件事而情緒大為激動,可這件事本身似乎不足以影響她對謝沉的熱忱。
「你不是明明已經和謝總離婚了,為什麼還要糾纏著他不放?」
「是我,抓著她不放。」謝沉插了話。
「不過,也謝謝你之前的出現,不然,我們也無法明確彼此的心意。」
「謝總,我做錯了什麼事?」
希芸的眼淚不爭氣地掉落了下來,她還是不敢置信謝總就以這麼粗暴的方式解僱了她:「今天,我受到這麼嚴重的侵害,你卻告訴我你要解僱我?」
「很早之前我就想開除了。」
謝沉沒有任何多餘的情感,在用人的這件事上,上位者從來不會對經濟效益以外的事作過多的考量。
「本來想等你們回國後再讓人事部給你們發送郵件,不過,我想我應該提早告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