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並不是想立即打消女兒的想法,而是在尋求其他實踐的方式,好避開青春期少男少女的過多相處。
「其實要了解法國乃至整個歐洲的歷史,不一定非得跟著遊學的隊伍。」
「爸爸媽媽也可以各自抽出時間來陪你。」
謝苡夏別開臉去,生怕傷及了此刻媽媽考慮周全的心:「那樣我會有負擔的。」
「你們原本就有自己的生活,我長大了,即將成年,可以照顧得好自己。」
她背過身,咬了咬牙,再度拿出煙霧彈般的「李泯」:「更何況,不是有晉叔叔的兒子在,你們更應該安心吧。」
「夏夏啊,你現在年紀小,看問題很容易看不全面,」司琦還是不願相信自己女兒竟然真的願意和李泯那種傢伙待在一塊兒,她苦口婆心,卻又李泯那張皮囊到底也不醜,幾分少年氣是有的,「評級一個人的時候也不能光看表面。」
她不惜拿出前夫舉例:「就比如說你爸爸,當年媽媽看他也清風霽月,現在你爸爸和以前完全不一樣了。」
謝沉輕咳了一聲:「怎麼不一樣了?」
「這不是重點。」司琦無暇顧及謝沉的想法。
司琦心想要不還是和沈硯清吃飯給吃壞了,就單獨留了女兒和李泯相處一陣子,就差點日久生情了:「就是媽媽希望你目光看長遠些,你去遊學媽媽不反對的,就是你和李泯……」
「媽媽,我們就是比較』要好『的朋友啦。」天知道,謝苡夏是如何故作一臉嬌羞地說出上述這些話來的。
為了避免母親的懷疑,自己做出了多大的犧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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苡夏步入了淋浴間,水花聲此起彼伏中,兩人竊竊私語。
「夏夏要走一個禮拜,你不高興?」
謝沉就差直接明說,剩下的時光只屬於他們自己了。
「李泯,我覺得這個男孩和夏夏不大相配。」
「我覺得我們的女兒拎得清,還不至於為了一個李晉的兒子犯難,就算真有一段,也不過陪我們夏夏玩玩而已。」
謝沉的想法放得很開,他有著十足的底氣,畢竟,夏夏生長在他們這樣富足的家庭,人生的確有更大的容錯率。
「你倒是說得雲淡風輕,」司琦責怪他如同旁觀者一般置身事外,「好像夏夏根本不是你的親生女兒一樣。」
面對司琦的指控,謝沉表現得遊刃有餘:「正是因為她是我的親生女兒,所以我才相信她。」
「我寧願相信我們的女兒敏覺地發現了你我的關係、特意騰出空間來,也不願意相信她眼光變得這麼爛。」謝沉又補充道。
他不說話倒也還好,一開口直接令司琦瞠目結舌。
「你在胡說八道些什麼?」
在謝沉開口之前,司琦沒有過這麼壞的打算。
「呸呸呸!」司琦恨不得直接捂上謝沉的嘴,卻又害怕謝沉對這樣的親密舉動形成誤解,她制止他這種言論,「這麼不吉利的猜想,你不允許說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