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時間不習慣這樣團聚的生活,極其笨拙地在適應,畢竟,以前她因為害怕失去這樣的溫暖而拒絕過,直至這一刻意識到這樣的團圓或許是日後的一種觸手可及的常態。
「如果你們都要擠出時間來——我不想給你們造成負擔。」
父親罕見地放逐了他在事業上的野心勃勃:「你媽的事業心可能會重些,我的時間比較充沛。」
「謝沉,你表現自己也就算了,」母親聽後十分生氣,「怎麼還在孩子面前玩拉踩這一套呢?」
「我時間自由,還不至於陪寶寶逛個超市的時間都擠不出來。」
父親就靜靜站在貨架旁,他全神貫注望著她的母親:「那我就隨手恭候了,別奧運一結束,就放不下你的農場。」
聽這話的意思,父親非但和具體的男人吃醋,還要和母親的事業較勁。
這樣的父親,真的見過玫瑰的男人,也會為路旁的小花停留嗎?謝苡夏發覺她最厭惡的那部分的劇情原本在邏輯上就是不合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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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早晨,李泯做足了準備,打算背棄謝叔叔所剩無幾的信任,打算脫口全部告訴夏夏。
為此,他也知曉了自己的下場,已經打電話給自己的爹李晉來接他。
人總不能不給自己留後路吧。
結果,見到夏夏的那一刻,夏夏端莊地坐在沙發上,他竟然升騰出一種錯覺。
未來註定成為大佬的夏夏對現下所有的情況早就了如指掌了。
平常的小姑娘不會有那樣肅殺一片的氣場,可李泯非但不會覺得反感夏夏過分強大的氣場,他反而覺得自己在這樣的氣場中感到穩定安全以及強大。
「夏夏,你之前不是派我來』調查『的嗎?」李泯注意措辭,沒有直接說是安排他偷聽的。
夏夏擺擺手:「現在不需要了。」
話又說回來,自己這兩天在這件事上確實表現得不夠積極,李泯迂迴地講:「這……還沒有到放棄的時候。」
謝苡夏試探性地問:「你這是了解了最新的動態,要來跟我分享?」
李泯:「也不算吧。」
他也沒有辦法一鼓作氣直接說出來,覺得有些唐突,也怕夏夏因此太過激動。
「那你約我過來……打算玩我呢?」
李泯湊到夏夏身邊去,中途的注意力大半又被夏夏一人吸引而去,少女漂亮的鼻翼發著柔亮而又聖潔的光,唇型既不單薄,也不過分豐滿,總之也恰到好處。只不過那雙眼眸此時的神情看上去過分的剛毅,會讓人看見謝叔叔在商場上殺伐決斷的影子,讓人無法褻瀆。
「怎麼又不說話?」
分神以後得李泯提著一口氣,緊張不已地講:「夏夏,我好像聽見了一些可能關於爸爸媽媽感情進展的情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