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望向司琦,很自然地交代近況,沒有多餘的會惹人生厭的話:「我最近一段時間都在法國這邊。」
謝沉開始沉不住氣了:「會不會太興師動眾了?」
「謝總的時間才是最值錢的。」章珩嗆了回去。
司琦點了點頭,應了聲:「好。」
謝沉迫不及待地靠近了她,從後抱住她,對於這麼粘人的謝沉,司琦煩惱:「你確定你在公眾場合也這幅樣子?」
「我記得你最開始和我戀愛的時候,不也這樣?」謝沉眼眸低垂,一字一句都在令她回憶當年。
那不一樣。
當年司琦自以為自己談到了常人難以企及的高冷學長,這不,熱戀那會自然主動貼貼抱抱。
可這都什麼時候了?
他們認識太久,都有了孩子。或許,這一年巴黎的夏天會有一些久別重逢的情愫在,但年少時的激情成了惘然。
「遠一點,」司琦告誡他,「章珩已經走遠了。」
她知道他要表演給誰看。
但謝沉不止是為了為了旁人見證他們的親密,就算在章珩走後,也不肯罷手。
人家章珩從頭到尾都表現出「紳士」的教養來,反觀謝沉,這男人無所不用其極,這種幼稚無聊的手段也都耍上了。
「只有你在的身邊,我才能清楚地感受到我活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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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國基層警署。
希芸被保釋了。
因為「誣告」而要打的官司,也有相應的當地律師全權代理。
被放出來的孫誠飛面色鐵青,指著希芸罵罵咧咧道:「怎麼會有你這麼蠢還這麼壞的女人呢?」
徐宸擋在了希芸的身前,薛家派來的人已經全權接手了這位可能是「薛大小姐」的案件。
他們的難題迎刃而解。
「徐經理,又麻煩你了。」希芸表現出幾分的不好意思。
這幾日,她的日子著實不太好過,沒想到這么小的一件事還能華人圈子裡傳揚開,和孫誠飛聯繫在一起,她自覺得很沒有臉面。
「不是我,幫助你的另有其人。」
「怎麼會有這麼多的好心人?」雖說是全然不應該指望的,但希芸第一反應仍然和謝沉相關。
儘管謝總在他之前的那一任太太面前表現出相應的冷漠,但她相信以謝總的心地,未必真的會見死不救。
希芸又小心翼翼地問:「我能了解下對方的身份嗎?」
無處安放的手將餐巾紙扯破。
「額,抱歉,我現在還不能完全透露給你,」徐宸不想滋生出更多的事,認為現階段告訴希芸時機還很不成熟,「不如,你先和我一起回國,之後做了幾項檢查,我再告訴你原因。」
就等希芸成為薛大小姐臨門一腳了,他當然在這個時候不會忘記殷勤備至。
「也不能說是好心人,」徐宸放緩腳步,語氣溫柔,「畢竟芸芸你又沒有做錯過什麼事,按理說也不該波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