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得不硬著頭皮隨便尋找了個理由打發了她。
轉過身,司琦便問眼前還佯裝一無所知的男人,「謝沉,我很好奇你是怎麼收買人心的。」
謝沉忙不迭處理著手中的活計:「我也很好奇,我的前妻這麼些年是怎麼描繪我的形象的?」
天花板的燈泡修好了,他順著梯架爬下來。
任勞任怨的男人自嘲道:「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我殺人又放火。」
也不知道是哪個法國人竟然聽過一首中文歌,其中的歌詞便有「晚星就像你的眼睛殺人又放火……」
此後,便傳出他倆「和好如初」的消息,這不,這分開的夫妻倆還在一起唱歌來著。
司琦忍無可忍。
「這可不能怪我。」
謝沉理直氣壯,「我能算計其他的,但總不能因為無辜隨便說出的兩句話,被別人誤會了是在唱歌,而自我反省吧?」
男人以為他能順利逃過制裁。
但很顯然,他不可能。
司琦一邊使喚著男人收起那梯子,一邊卻又質問他,「那你不就等同於變相承認你在其他方面算計我的員工了?」
「謝沉,我知道你的心思深沉,」司琦本以為謝沉來到尼斯以後會在這片土地上受盡磋磨,可沒想到這麼快就讓他逃脫懲罰,甚至讓這麼大一群人來「撮合」他倆,「但你在我這片土地上收起你的這點小心思。」
「聽見了沒有?」
謝沉的目光若有所思,他頓了頓,「司琦,你當了農場主以後的確和之前不大一樣了。」
「今晚……」
所有的等待、隱忍、掙扎以及男人這麼長久在莊園的辛勤勞作,為的是什麼,天底下沒有人比司琦更清楚。
「天還沒黑,你就開始想半夜的事了?」既然當了謝沉口中的「農場主」,司琦也不介意行駛她的權利,「會不會為時太早,我的長工,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你壓根兒沒怎麼幹活呢。」
於是,謝沉爬上了那台蘭博基尼的挖掘機。
而他那些操作按鈕的把控,竟然完全不需要司琦的有意教導,自學成才。
而男人做這些機械活的時候,和他原本斯文的樣子形成巨大的反差,汗如雨下的男人說實話有幾分性感的。
「挖得不錯。」
只不過,顯然這幾天的謝沉也在疲於應付夏夏的「噩夢」,故而沒顧得上每天的身材管控,腹肌就是這樣的,需要顯現好看的樣子,則需要長期持之以恆的訓練,一旦放鬆,很快就將恢復原型。
「就是現在腹肌只剩下隱約的輪廓了,觀賞性也不怎麼樣,」不單單對於他的身材如此,司琦也逐漸露出了她對謝沉工作的不滿來,「而且,你看上去挖土工作很帥,實則操作的挖土面積也不大。」
司琦起身,試圖跳上她的挖掘機,「不如,還是交給我來處理吧。」
謝沉搭了把手。
他抓住了她,就像之前無數次一樣。
土地的揚塵吹拂過他們每一個人的臉,他們各自的臉沒辦法在這種勞作下保持著異常的精緻。
司琦清醒地認識到這種情況下自己的長相如何,可風沙也迷住了男人的眼。
讓他根本看不清她的美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