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喜歡你的玩笑。」
司琦提醒他,「別人是在幫忙,你能明白嗎?」
「可我也不願意讓渡出你的時間去見別人,」謝沉始終是高傲的,他不曾被生活改變,「如果要以這種方式得到別人的幫助,那我寧願不要。」
沈硯清聽得見司琦的責怪,「謝沉,你真是夠了。」
自然也聽得懂她話之外的對他時時刻刻的上心,不然也用不著叫謝沉因為這樣的小事而感謝自己。
接下來,這對夫妻的對話就讓沈硯清意識到自己有幾分多餘了。
他望向他的**郵箱頁面。
重複觀看著他們分開前後的交流。
突然,紅點冒出來,系統提示他多了一封新的郵件。
母校發來的郵件問候是否進行一筆大的捐贈,他幾乎想也沒想,就答應了。
每當回想起他的高中學生時代,那便是不可多得屬於他人生的高光時刻。
不為別的,司琦就在他的身旁。
最後,同他告別的女人語氣舒緩,午後寂靜的陽光不止灑在那個教室了,她總是備受陽光的偏愛,「掛啦,那就多謝沈總了。」
他應該慶幸嗎?
儘管他們無法回到過去,但至少還能以朋友的名義出現在他的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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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泯說你要走。」
這是謝苡夏第一次來到言杉的家門口,不過說實話,這裡也稱不上一個像樣的家,因為這裡其實原本是個汽車車庫,被改造了出來,故而可以當一個容身之所了,她聽李泯講述過他的情況,可見到真實的情景,她還是一發不可收拾地被這種強烈的情緒拽引——
她不由會心疼他的生活,考慮他遇到了的難處,遭到的冷眼和待遇,「所以,反正剛開學,要學習的東西我也已經都預習過了,閒來無事,我便來送你。」
言杉放下手中正在清洗的碗筷,「我很高興你能來。」
他的外婆難得見他有同學過來,尤其是女同學,正特意用梳子打理著她的白髮,生怕留下太差的印象。
最後,覺得自己在還是太過礙眼,聽到人家講了一聲「奶奶」以後,便找了個由頭去鄰居家串門了。
謝苡夏不疾不徐地坐在他們家巴掌大點的沙發上,面對著言杉外婆還沒有來得及關掉的肥皂劇,她問:「為什麼去基地不和我說一聲?」
「我現在還是一個需要靠打零工、別人救濟過活的人,老實說,我的生活並不多麼光彩——」
誠然,上一輩子無法直視的自卑的心,這一刻卻能堂而皇之地說出來了。
「言杉,我這次來不是問你還知道什麼的。」
夏夏不那麼想將未來窺探得一清二楚,畢竟,未來是可以掌控在她自己的手裡的。
她非常清楚地認識到了這一點,並且為此沒有放棄過自己的鬥爭。
不過,謝苡夏也感到她似乎從頭到尾誤會了一件事:「我就想知道我的爸爸媽媽他們是不是……一直都特別相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