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琢光把拿出來的一疊照片都看完,本來還想著從裡面找一些關於六十二號實驗室的線索,結果原來這密室是「李琢光」的秘密基地。
罪過。
李琢光又跑了幾趟,把剩下的膠捲都沖洗出來,後來乾脆直接拖著箱子出來,一張一張查看相片。
由她沖洗的部分幾乎都是「李琢光」、「芮禮」以及椿好的照片,在箱子裡的部分倒是有幾張拍到了實驗室的一角。
千年以前的膠捲沒有觸摸放大功能,李琢光只能把那幾張疑似的收進口袋裡。
科技落後就是這麼麻煩!
她在心裡嘟囔著,把箱子都物歸原位,關上暗門,再踩亂地上的痕跡。
在雜物間內等到天黑,估摸著到了下班時間,門下縫中透進來的走廊燈光也滅了。
李琢光打開房門,見四周無人看守,也正好沒有人經過,她順利溜了出去。
椿好給過她研究所平面圖,加上她為了搬運廢棄儀器走過很多遍,記下布局並不困難。
她格外注意了攝像頭,不知是不是在幻境中的原因,竟然沒有被修好。
太順利了,順利到她覺得有陷阱在前面等著她。
研究員們大多都下班了,只剩每個實驗室里留下的一兩名值班人員。
黑暗的走廊里只有緊急出口的燈以及實驗室玻璃透出的光亮穩定地提供光源。
她從實驗室門前的桌子上順走一張口罩戴上,下一個轉角處就遇見正準備回宿舍的研究員。
她們本來在低聲討論她早晨的壯舉,一看到有人靠近又立刻假裝沒事人一樣聊起別的話題。
李琢光藏在口罩下的嘴巴微微勾起。
果然有很多人曾見過、聽過六十二號實驗室的「傳說」,甚至也許深受其害。
但礙於嚴厲管理,不敢宣之於口。
她們現在只缺一個出頭鳥。
李琢光就是這個出頭鳥。
很快,她就找到了六十二號實驗室,實驗室沒有被廢棄,根據門口的牌子,它們仍負責一些基礎地質檢測。
她透過門上開的小窗看到實驗室中有一名研究員值班,此時正一邊吃飯一邊在終端的虛擬屏幕上看直播。
*
這是小張連續值班的第三天。
本來她該和同事交接,不過這幾天同事家裡有事,和她換了下周的班次。
同事神神叨叨地囑咐她晚上準備一些防身的武器,她不太明白為什麼需要防身,但還是聽話地在身邊放了一些刀具,順便還能用來切水果。
她的異能是尖刺化,現在大眾對異能的態度並不友善,認為使用異能會加速失去理智的速度,她也不例外。
她做完一輪觀察記錄後,便坐回原位,補起喜歡的主播重播。
研究所的夜裡安靜得如同一片虛無,小張含著一口菠蘿,緊張地回頭,調低了視頻音量。
今天格外不一樣,小張說不出哪裡不一樣,也許是早晨那個瘋子提了些關於六十二號實驗室的東西。
信那個幹什麼?她是堅定的唯物主義者!
用力眨了眨眼睛,她努力將精神集中在眼前的視頻里。
過了半分鐘,她又把音量調低了一點。
好像有人在看她?
余光中有一抹黑影靜靜地扒著實驗台的邊緣,仿佛是被蛇從腳腕處纏上,黏膩而冰冷的觸感剎那間蔓延至全身。
她猛地回頭,以為有黑影的地方什麼都沒有。
身後沒有人,門外也沒有人。
很好。
很安全。
她的腿不自覺地抖起來,感覺自己的嘴唇與舌頭有些發麻。看了眼時間,距離上次觀察記錄才過去五分鐘。
今天時間怎麼過得這麼慢?她以為已經過去半小時了。
「有進入申請待處理。」
小張被突然響起的冰冷機械聲嚇得嗆住,猛烈咳嗽到臉漲得通紅。
她抽了兩張紙捂住鼻子,走到門前,先從門上開的小窗戶里看出去,卻見不到任何人影。
她打開監視畫面。
彩色夜視儀中的畫面完全被一片白色覆蓋了,意料之外的畫面讓小張心慌。
她的呼吸有點抖,剛才嗆進鼻腔里的汁水刺激得她鼻酸眼脹。
正鼓起勇氣湊近觀察有什麼奇怪的東西,影像忽然動了。
小張的頭往後仰了仰,臉上顯出苦相。=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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