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虛無的眼神讓她很害怕,不自覺地收緊了手腕,就好像自己一鬆手,芮禮就會不見。
芮禮張開嘴,輕聲說:「不會,我發誓永遠都不會離開你。」
李琢光信守承諾,說只問一個問題,就真的不再追問:「好,我知道了。」
不管芮禮的發誓是不是真的有用,對於李琢光而言都是一劑強心針。
她回到駕駛座上,芮禮也在之後上了車。
綁安全帶的間隙,陳戊從后座湊上前來,手裡拿著一塊金色徽章:「李隊,這是苗蘇的人夫給我的東西。」
李琢光看著那熟悉的金色徽章一愣:「苗蘇的人夫?他能注意到你?」
「哦,我說的有問題。」陳戊說,「是我在他桌上看到這個徽章,下面壓著一張紙條,寫著「給李田野」。」
他從分子儀里取出那張皺皺巴巴的紙條:「我後來聽了芮副隊和苗蘇的對話,得知李田野就是您,所以把它帶出來了。」
「……行,你給我吧。」李琢光把徽章和紙條都放進自己的分子儀,「還找到什麼別的線索沒?」
陳戊搖頭:「沒了,苗人夫收拾得很乾淨,重要的地方都上了鎖,當著面我也不好開。」
是了,苗人夫注意不到陳戊,但要是他試著開鎖,那動靜肯定會讓人注意到。
「沒事,就這樣吧,我們去……」李琢光眨眨眼,「我們先去自來水廠,把黑死病解決一下。」
「啥就解決黑死病了?」觀千劍拉好車頂拉手,「我錯過了什麼?你已經知道死種是啥了?」
李琢光支著下巴看著方向盤邊上的虛擬屏幕:「沒呢,我還不知道死種是什麼,其實我還有點猶豫要不要先去解決了。」
「那要不然我們找那些研究員問問?」觀千劍提議,「我是覺得如果死種真是病毒表面新生的物質,能把黑死病徹底滅絕,也算是把死種解決了。」
但李琢光怕的不是這個。
已知死物異種正逐步進化,而她到現在為止還一次異象都沒見過。
如果死物異種現在還並沒有真正醒來,或是正好被什麼克制它的東西壓制著。
——如果壓制它的東西恰好是黑死病病毒呢?那麼她解決黑死病病毒反而是喚醒死物異種,這個死物異種醒來後會做出什麼事都是不可控的。
死物沒有思維,更大的可能就是直接無差別攻擊,將星球上所剩無幾的生命清零。
在一個沒有人的星球,她大可以這麼做,隊友都是身經百戰的職業清剿隊員,加上她的特殊性,她至少能保證及時撤退,把人完好地帶回去。
但現在登梅還有幾百個存活的人類,她能拿自己的命冒險,但不能拿無辜的民眾冒險。
「……」她坐在駕駛位上思考了許久,忽然轉過身去,「我做幾個口型,你們結合登梅的口音判斷一下我在說什麼。」
聽了她的話,隊員們都正襟危坐起來,就連肩膀上的蛇形掛件也認真地盯著她。
「一不一凹一啊一一啊一哦一里。」
芮禮低頭噠噠噠敲打鍵盤,很快抬起頭:「你不要想離開這裡。」
「一哦一ong哦一是不一一哎一一的。」
「你這種人是不能離開這裡的。」
這兩段話顯然和死物異種無關,反而和苗蘇那些「被復活的人」有點關聯。
苗烈提防芮禮的姿態也足以看出,她們很防備被人知道自己的親人是復活來的。
想也知道,「復活」這種事容易和人造生命搭上邊,晴山法律明文禁止,諸如人造生命、乃至柳一曾經經歷的人/體/實/驗都被歸為生命造假罪。
在這一方面,晴山是分得很清的,甚至是人形態的仿生人都必須要設計一些一眼就能看出非人的特徵,例如暴露在無遮蔽處的明顯的充電口、花紋奇妙的瞳孔、以獸耳代替人耳等等,否則不允許出廠,廠家還會被判刑。
蓋因生命造假罪涉及反/人/類、反文明,是星際時代判得最重的罪責之一。
很遺憾,最有可能是異象的一條線索就這麼斷了。
李琢光妥協地拉出終端屏幕,在登梅支援人員表格里搜索了一個等級比較高的人員,消息剛打完一半,芮禮就說話了:
「別發了,我這裡得到回覆了。」
芮禮把她的聊天界面放大給每個人看。
「清剿部A93005芮禮:您好,請問目前實驗結果如何?」
「支援人員獵β370-Z0187秋泰和:無。」=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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