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姐姐的存在,卻不去見她,難道是不想嗎?!
羊曜無語地轉回頭,不想和李琢光說話。
「誒——」李琢光開了門,好像在打電話,「我給你的密鑰用不了嗎?行,我下來接你。」
李琢光一邊打電話一邊關上門,客廳里便只剩下遊戲打槍的突突聲。
羊曜控制的角色拿了整場MVP,這時候,響起了開門的聲音。
羊曜沒回頭:「忘帶?」
來人沒有說話,而是安靜地靠近。羊曜好奇地轉過身,看清來的人時,當場愣在原地。
那張與自己相似卻不同的臉笑意盈盈地站在不遠處,門口有個毛絨絨的腦袋沖自己眨眨眼才關上門離開。
羊曜從地上爬起來,雙手都不知道該往哪兒放,不知所措地攥成拳頭,過了會兒覺得應該先讓人坐下,於是側身讓開沙發的位置。
她侷促地站在一邊,那人每靠近一步,羊曜的身體就更僵硬一分。
清晰地聞到從她身上傳來的酒精的味道,羊曜咳了兩聲清嗓子:「你、咳,第一次加面,吃啥麼?嚯啥麼?」
很久沒有連貫地說三個字以上的話了,羊曜說得亂七八糟,差點咬到自己的舌頭。
她窘迫地紅了臉。
女人抬起手,輕柔地摸了摸羊曜的發頂:「我們不是第一次見了。
「你每次照鏡子的時候,都會看到我呀。」
即使我們從沒見過面,我仍會像你愛我那樣愛著你。
*
李琢光做了件大好事,神清氣爽地開車回了李家。
李家是個大家族。
李琢光的姥姥只有兩個孩子,一個是李琢光的母親,還有一個便是李載雪。
李載雪的女兒們成家以後都沒有搬出去,所以一大家子人住在一起。
每次李琢光回來,就像猴子猴孫們終於迎回了自己的猴大王,李琢光振臂一揮,一呼百應。
李琢光剛把車停好打開車門都沒站穩,等在一邊的小孩們就呼啦啦地衝過來圍著她嘰嘰喳喳亂叫。
「行了行了,你們大姨還有事要陪姥姥做。」李載雪和她的女兒們一手一個小孩,把人拎走,「臭小孩,別耽誤姥姥時間。」
「臭姥姥!」年紀最小的小女孩被抱在肩上,「我要和大姨玩!」
「嘿——你這臭小孩!」
「臭姥姥!」
「臭小孩!」
李琢光頭疼地捂住李載雪的嘴巴,另一隻手捏了捏小女孩的臉蛋:「等大姨回來再和你們玩昂!」
等小孩都被帶回屋子裡,李琢光才放開李載雪的嘴:「你多大了,還和一個小屁孩吵架。」
李載雪擺擺手:「女人至死是少年,等你到了我這個年紀你就懂了。」
李琢光翻了個白眼坐回駕駛座上:「我懂個屁。」
李載雪一邊系安全帶一邊嚴肅點頭:「對,你懂個屁。」
李琢光:「……」
她們開車去醫院,路上李載雪與李琢光說起葉春女的事情。
魯向明死後,葉春女便提拔了另一個人。
也是巧得很,那個人的名字是花懷蕊,苗蘇提起過一個叫花盼晴的名字。
看年紀,大概率是母女或是祖孫。
可以連在一起,李琢光就不慌了。
李載雪說:「花懷蕊仕途順啊,羨慕。」
李琢光:「……您仕途也挺順的,圖書館對您都是過去式了。」
李載雪:「我順個鬼,寧聆峰真是克我的,為了一本書糾纏了大半年。
「我現在晚上做夢都是她給我發消息問我能不能借書,看到她給我發的消息我就心跳加速。」
「什麼書啊?」李琢光問,上回芮琅初潮宴的時候兩個人就在爭這本書了,這麼好幾個月還在爭?
李載雪嘆了口氣:「最初一版的《天女傳》,你說這都三四千年前的東西了,哪能借?
「放博物館裡的都是仿做的拓本,她倒好,直接來問我要原本!」
「她要這本書去幹什麼?」
寧聆峰的親人寧代寶是一個有幻想夥伴、還和前世的「李琢光」同一支淸剿隊的人,這麼多的巧合,由不得她不懷疑。
是不是《天女傳》這本書有什麼問題?還非得要最原始的原本……
李載雪「嘖」了一聲:「她給我的申請理由只有一句,任務需要。
「然後我問她要任務詳情,她不肯給我,說這東西是機密。
「我就問她那你有霍聽潮或者高一級的任務許可嗎?她跟我說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