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遭的靈氣在向霍聽潮身周聚集成一個小小的靈氣旋渦,霍聽潮垂眸的樣子像閉上眼冥想。
李琢光看霍聽潮的狀態都看愣了:「乖乖,師姐,你真是能從入魔的狀態再重新回歸正道啊。」
——這件事情理論上是可行的,但理論和實踐的差距不是一兩句說得清。
大多數人墮魔後都直接瘋了,霍聽潮這樣還能保持理智的是極少數,能靠自己解開心魔回歸正道的更是一個沒有。
以前倒有外力助力解決心魔的,但一清醒過來看到自己過去做了什麼混帳事也沒臉活著,直接自裁謝罪了。
「這可以記入史冊了吧?」李琢光稀奇地抬手想摸霍聽潮眉間的紅痕,霍聽潮沒躲,讓她輕輕碰了一下。
是冷的,像魔氣一樣。但僅是她觸碰的那幾息間,紅痕就在以極快的速度提升溫度,隨之變得更淡。
「這有什麼好記的?」趴在美人榻上的白虎冷哼一聲,大尾巴掃過桌面,把桌上竹製的杯墊掃了下來。
李琢光彎腰撿起地上的杯墊,和易碎的瓷器一道放在白虎夠不著的柜子頂:「確實,師姐的出世讓此界史冊都更新了不止百次。」
「嘖。」白虎的尾巴在桌上重重一拍,「師姐真厲害。」
「那是!我師姐最厲害了。」李琢光未察覺白虎語氣中的諷刺,反而讓白虎氣得尾巴亂掃。但桌面已被它清空,再無物可掃落。
霍聽潮手心裡揉捏著李琢光剛送給她的毛線球劍穗,白虎的眼珠子緊緊盯著那個小球左右晃悠。
她拿在手裡左晃右晃,便看著白虎的腦袋也隨著她的動作左轉右轉。
她嘴角不知不覺露出了一個淺淡的笑容:「像小貓。」
白虎忽然醒神,對她翻了個白眼,把頭靠在揣著的兩爪上。儘管努力屏蔽了霍聽潮手裡的毛線球,眼神還是忍不住跟過去。
「因為之前是我想岔了,想通就好。」
「想岔?」李琢光扭頭看她,「你是說,你之前覺得我是被逼的?」
「嗯。」霍聽潮從鼻子裡哼出了一聲,垂眸時長睫掩去眼底的情緒,「就是那個。」
她還以為李琢光是無法選擇地受苦受難,但若是這是李琢光自己的選擇,那她沒有資格去評判別人的事。
她也不知道李琢光要做什麼,但無論她要做什麼,頂著這幾百幾千世也要繼續做下去的事,她會無條件支持的。
——想到這裡,她笑自己,沒想到最後也成了幫親不幫理的人。
但是再看看李琢光碟腿坐在地上數著乾坤袋裡東西的樣子,她心裡只有一個念頭。
她想要李琢光可以一直這樣笑著。
李琢光低著頭,在乾坤袋裡翻找,嘴裡念念有詞:「這個給卓瓊師姐,這個給師姐,這個給李李,這個留著備用……
「咦?毒蛾火呢?」李琢光的手扒拉了一陣沒找到自己要找的東西,直接把頭伸進了乾坤袋裡。
袋子裡悶著她嘰里咕嚕的聲音,倒與她剛被撿回來的那段時間相似得很。
霍聽潮靜靜地看著她,手中的毛線球劍穗不知不覺停了下來。
白虎見那小球不再晃動,不滿地低吼了一聲,用尾巴掃了一下霍聽潮的腿,示意她繼續。
霍聽潮回過神來,看了白虎一眼,眼中帶著一絲無奈的笑意。
她重新晃起手中的劍穗,白虎眼睛懶洋洋地跟著轉,尾巴也輕輕擺動,喉嚨里發出舒服的呼嚕聲。
李琢光抬起頭,正好看到這一幕,忍不住笑出了聲:「師姐逗貓呢?」
霍聽潮挑眉,語氣淡淡:「它喜歡。」
白虎哼了一聲,但眼睛依舊緊緊盯著那個毛線球。
李琢光笑得更加開心,她從乾坤袋裡掏出那顆她之前自言自語說要送給霍聽潮的靈果:「師姐,這個給你。
「之前在甘東嶺時我給你的靈果太次了,補償你個好的。
「給我這果子的師姐可是說了,用瑤池水澆灌,由青梧凰守護,連生長的土壤都是都是那個什麼……鏡什麼的土……」
「鏡花水月土。」霍聽潮提醒道。
「對對對!」李琢光一拍手,「總之,身價極高的靈果啦!」
霍聽潮接過靈果時摸到李琢光的手心,指腹感受到她掌心硬繭,正中間的地方卻是新生的皮膚,沒有繭。=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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