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拆開了貓條,濃郁的香味湧進了籠子。
嗲貓:「哇哦,國外貨,帶勁。」
小暹羅貓想到的卻是拿著網兜的兩腳獸,她們手中也曾捏著這樣的美味,騙得流浪貓上去吃時,就一網把貓抓走,任由它們如何慘烈地嘶叫,絕對力量也讓它們無法掙脫。
它不知道那些兩腳獸把貓帶去了哪裡,但那些場景在年幼的它心裡刻上了極深的烙印。
香香的貓條代表失蹤,可能還有虐殺。小暹羅貓心裡有這麼一個等式的存在。
它更加劇烈地掙扎蹬腿,叫聲也越來越悽慘,撞得整個籠子都在震。
兩腳獸收手緊急退後:「怎麼辦?」
旁邊有個陌生的兩腳獸說:「你這樣,就對它伸著手……別抖,你要堅定一點,告訴它你沒有壞心思,讓它知道你很堅定,這樣就能安撫下來。」
小暹羅貓聽到嗲貓又夾起了聲音:「主人好厲害。」
原來那個兩腳獸是嗲貓的仆獸。
於是戴著橡膠手套的兩腳獸又試探著把手伸了進來,她這一次沒有一口氣伸到小暹羅貓面前,而是根據指示懸在不遠處。
她的手真的沒有抖,離得這麼近,早可以一巴掌扇下來了,小暹羅貓想,既然沒有打下來,她是真的、真的不會打自己。
它蜷起前肢,身體縮在角落裡發抖,那隻明黃色的肢體就在自己眼前。
從兩腳獸身上源源不斷地傳來一股熟悉的味道,這段時間,它一直枕著這個味道睡覺,習慣了這股獨特的味道。
是令人安心的,是溫暖的,是穩定的。
嗲貓沒有再說話,兩腳獸也沒有說話,所有的一切都安安靜靜地等著它做出決定。
它要再一次決定要不要把自己下半個貓生交給眼前的兩腳獸。
如果又被虐待怎麼辦?如果又要流浪怎麼辦?下一次流浪,就不一定會碰得到喪彪這樣的老大了。
小暹羅貓的心裡在天貓交戰,而兩腳獸也在耐心地等待。
狗叫鳥叫聲都淡去,離它十萬八千里遠,它的心跳在慢慢平復,因為兩腳獸的袖管里傳來的味道。
在兩腳獸的手肘就要因為酸痛而克制不住顫抖時,小暹羅貓終於撐起身體,一點一點,把自己的腦袋塞進那個黃色的手心。
*
兩個月、三個月……一年過去了。
兩腳獸對它不耐煩,沒有踹它,也沒有吼它,雖然也沒有露出嗲貓說的,快樂的笑容。
原來晚上睡覺時可以不用擔心窩會不會被水淹,原來兩腳獸會定期檢查自動餵食機里的貓糧還夠不夠。
原來貓不需要先打一架就能吃飽飯,原來貓不需要靠痛來證明自己還活著,原來過好日子,貓不需要付出任何代價。
如果它最初遇到的兩腳獸就是眼前這個女兩腳獸就好了。
它覺得自己需要對這個兩腳獸表達一下感謝,但它在臥室門口徘徊了很久,爪子要踏進去的時候,腦子裡還是會想起前任兩腳獸對它大吼:「死貓別進臥室,我被子上全是毛!」
它還是收回了爪子,轉身離開,下一秒,它的四足卻騰空了。
兩腳獸把它抱了起來,它四足僵在半空不敢動彈,整隻貓僵成了一具殭屍。
「你想進臥室嗎?那就進來唄。」兩腳獸似乎想摸摸小暹羅貓的毛髮,想到小暹羅貓討厭被人碰,最後還是收回了手。
她把它放在臥室的地上:「好了,你看中什麼,去玩吧。」
雖然她說著看中什麼都能玩,其實臥室里的床腿、桌腿和椅腿上都綁了防抓板,床上的三件套也套了層防抓的布料。
她早就準備好了。
小暹羅貓當然也不是要抓什麼東西,它看著兩腳獸在椅子上坐下來又開始敲鍵盤。它靈巧地三兩下跳上桌子,兩腳獸慌忙把桌上的水杯放遠。
小暹羅貓裝作無意地晃悠到兩腳獸面前,追著自己的尾巴慢慢轉了兩圈,突然一屁股在桌子上坐下,在桌子上躺成一張貓餅,張開四肢,露出剛剃完毛還沒長好的肚皮。
想到嗲貓教它的「撒嬌技巧」,它夾著聲音「咪」了一聲。
它緊緊咬著牙,盯著兩腳獸看——如果她作勢要打貓,它的尖牙齒也準備好了。
它已經不是三年前的它了,它現在的牙齒足以撕下成年人的肉!=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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