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一個和鳳棲差不多歲數,抱著琵琶,進門先盯著鳳棲。
鳳棲第一眼則是看見先進來的婦人,臉頰上赫然長長一道疤痕,蚯蚓似的彎彎曲曲,還一節一節的拱起肉瘤,猛一瞧去真是夠丑的。而那個年輕的,卻可稱絕色。
「姐姐,那個人……」那小姐縮在婦人背後,顯得警惕。
婦人呵斥道:「怎麼了?晉王也不認識了?」
鳳霈笑了笑:「娉娉,別怕,不是陌生人。」
「難道是九大王家的人?除了太子殿下,難道九大王家還有一個藏著的兒子?是和誰生的?」那叫娉娉的女孩子斜著眼睛,打量著鳳棲,稍傾自己又笑了,「哦,也是個小娘子吧?」
「娉娉別鬧!」
「我鬧什麼了?」娉娉說,「姐姐看她的耳環印!」
醜婦人認真朝鳳棲的耳朵看了看,閃著眼睛打量著鳳棲的臉,一會兒才說:「那麼……這是,瑟瑟的女兒?」
鳳霈沉沉地點了點頭。
一剎那間,鳳棲看到醜婦人眼睛裡濃重的嫉妒和悲憤,但她還是一絲不苟地笑道:「都長這麼大了!」
鳳霈說:「比你女兒小一歲吧?」
醜婦說:「小一歲,但是雲泥之別。」
「命呀。」鳳霈說。
醜婦不由冷笑了:「可不是命呀!」
鳳棲感覺到她笑起來時眸子裡刀鋒一樣的寒光,不由藏在鳳霈背後,拉著父親的衣袖:「爹爹,走吧。」
醜婦看過來,眼神又柔和了:「她長得真像瑟瑟十五六歲時的模樣。」嘴唇哆嗦著,笑容發苦:「唉,我這輩子就這樣了,只恨害了娉娉隨著我受累,陷在這樣的泥淖里。」
「我今日便是來談這件事,拔娉娉出這泥淖。」鳳霈說。
而後他轉臉對鳳棲說:「該讓你知道,這位是你的姨母你姐姐的親姊何琴琴。」
鳳棲皺著眉,心裡覺得確實是「雲泥之別」。
倒是那何娉娉冷笑著:「哦哦,這位就是太子說的四妹妹吧?長得真好看。姐姐,人家是王府的千金,哪隻眼兒瞧得起咱們!」白眼一翻,到旁邊去了,嘴角卻噙著隱隱一絲笑意。
鳳霈不由笑了:「這脾氣,和亭卿還真有三分像,到底是姨表姊妹。」
鳳棲心裡不忿:我是這樣傲慢無禮的脾氣麼?
於是又扯了扯父親的衣袖,嗔怪道:「走吧,爹爹。我要生氣了!」
鳳霈說:「亭卿,正經事還沒說呢。你坐下。」
「在這兒,能有什么正事?」鳳棲小聲嘟囔,「難不成給太子提親?」
鳳霈明顯愣了一愣,看了何娉娉一眼,又看了那醜婦何琴琴一眼。
何娉娉扭頭對著鳳棲冷笑一聲:「不好意思,落花有意,流水無情。我雖然是下賤的官伎,生死由著教坊司,我的技藝,你們想聽就聽;但我的身子,我不同意,誰也別想要!」
她的傲慢中也有很深的敵意:「刀子繩子井,不從的法子多的是!」
鳳霈打圓場:「嗐,怎麼回事,話沒說三五句,倒像要吵架似的。太子現在是官家的兒子,又不是我的兒子,我能為他做什麼主?今日來看望故人,不成麼?」=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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