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教習搖搖頭:「皮甲也許多砍幾刀還能砍透,要是札甲,那橫刀就是個擺設了,刀刃劈卷了都不一定劈得開,用長矛或許還可以扎到甲片邊縫裡,不過也憑運氣。」
「靺鞨人喜歡用一種鐵浮圖甲,看起來威力也不小。」
總教習認真看了他一眼:「可不,若是遭遇野戰,敗退幾乎是一定的。」
然後笑著拍了拍高雲桐的肩膀:「想多了!并州守著城就行了,我們中原如此闊大,靺鞨人想吃也吃不下呀!」
高雲桐跟他也無從駁斥,默默然自己去練長槍和射箭了。
然而亦知,一個人的孤勇抵什麼用呢?!
練到日高,估摸著要去節度使府上應卯了,他擦擦汗,換了身乾淨衣服,聽見一旁的幾個士兵在抱怨:「咋地,又輪到我蹲晉王府外了啊?倒春寒的天,凍都凍死了!」
「沒法子啊兄弟!」回答的那個說,「又不能和晉王明著鬧掰,又要防著他和京里、和其他哪裡的人有勾結,只能悄悄看著他了。」
「真是……親兄弟,白眉赤眼兒的,何苦來哉?」
「嗐,皇家這些兄弟,除了不直接扭打,斗心思斗得才叫凶呢!想想當年那位吳王,都是庶子,他排行在第三,不是硬生生把位置讓給了排行老七的?裡面的內情你知道啵?」
「不知道……」
高雲桐本想找個機會去面見晉王的,聽這一說也犯了躊躇。晉王府周邊全是眼線,他該如何把鳳棲的事跟晉王說,又如何請這位自身難保的大王幫忙救援忻州、救出鳳棲呢?
每一條路都好難走!
他怔怔了半晌,只能選擇先回到節度使府上。
曹錚府上,已經暗暗在收拾行囊,估計就等官家一道明旨,猝不及防就能把晉王鳳霈送到別邑再是郡王,手中沒有絲毫權力,除了可以發一頓脾氣外,啥都幹不了。
高雲桐問旁邊幾個關係不錯的親兵:「晉王自己還不知道怎麼回事吧?」
「他哪兒知道啊!」昨晚喝了酒,感情似乎也變深了,擠擠眼說,「連節度使先不太明白,還是關通那大嘴巴,想趁早接手并州的事務,撈一筆大的,所以明示暗示,節度使猜到了原委。節度使與晉王關係一向還可以,并州又是塊富庶的寶地,拱手讓人,他心裡自然也不樂。」
高雲桐皺眉想了想,終於決定冒一冒險。
傍晚,并州花柳之地的姑娘們正在忙著梳妝,河流里的水都帶著姑娘們的脂粉香。
高雲桐帶著幾篇新詞,到幾座教坊里,詞作頓時被搶了一空,當紅的姐兒、長袖善舞的鴇兒對他的詞愛不釋手。
清越坊的老鴇與他最熟,拍著腿說:「可好了!終於有了拿得出手的新詞,這陣子舊詞都要唱噁心了!」
手頭也散漫,一綹錢擺出來:「高公子,你看夠不夠?」
高雲桐背過手不接那錢,笑問道:「我這次從應州回來,得了筆重賞,這點子錢於我如浮雲。不過聽到了一個很重要的消息,想結交晉王。聽說晉王也是愛消遣的人,只怕在媽媽這裡沒有少來吧?」=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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