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棲說:「笑你只敢往南打。」
他確實不敢往北去。
北邊就是磁州,看起來一座小城,卻因周圍太行山里那些亦軍亦民者的偷襲,常常打得靺鞨軍暈頭轉向。
但這話氣人,他逼近前去,把她脖領子揪起來,冷笑道:「等我屠了洛陽,多送點人頭給你玩玩。」
鳳棲別轉臉避開他的鋒芒:「我才不要。人頭能當蹴鞠踢麼?」
溫凌心裡想說他總要把高雲桐的人頭送來當蹴鞠,給她死心才好,但現在沒這個實力打敗深藏於山林間、又會隨時冒出來的高家軍,也不敢放大話招她訕笑,只能恨恨道:「你瞧好了!總有一天……」
鳳棲不接他的話,只說:「你鬆手!掐疼我了!」
他氣得好笑:「你一個囚徒,我供你好吃好喝已經夠客氣了,想打你殺你都不需要多考慮,你還以為你是冀王王妃呢?」
鳳棲挑一挑眉:「你殺啊!」
殺還是不忍,但他開拔,也把她帶在車上,任憑行路顛簸。
鳳棲被捆著手,從車窗外還是能看到曠野的風景,有時候奏報聲音高亢,她也能聽見。
往南下,靺鞨幾乎沒有對手,大軍在孟津渡過河,南梁的守兵逃得一乾二淨。
溫凌在河北側指揮作戰,審視軍報,很快就看到鳳震哀告乞憐,求他退兵的文書。
他揚眉吐氣地把這封軍報拿給鳳棲看:「我一路推進毫無阻礙,想要再次打下汴梁也是極容易的事。你看吧,三日內,曹錚頭顱必然送到我這裡。」
鳳棲很冷靜,接過伯父的親筆文書掃了一眼,文書就被溫凌奪走了。
但她一目十行,已經看到了緊要的信息:
鳳震寫一筆好字,但開篇就是「臣震」,奴顏婢膝不一而足。
鳳震不及遷都,只能搖尾乞憐,希望溫凌再給他一點時間,和談必會談成。
為了表示誠意,送黃金白銀先為「犒軍」,再選教坊司美人為眾將「解乏」。
最後表示,曹錚無論如何都會殺,拿不到謀叛的口供也要殺,大理寺無奈,已經給那十二項大罪一一註腳為「莫須有」,便是「也許有」「大概有」的意思。當憑這「莫須有」三字給曹錚定死刑。
鳳棲咬著牙關,這天憤怒得沒有吃飯。
溫凌卻很高興,叫手下堆了高高的篝火,請了薩滿唱儺跳舞,來感謝白山黑水神對他勝利的保佑,軍營里狂歡到半夜。
他跳舞跳得熱,脫了上衣進了營帳,拿著一壺酒就給鳳棲灌,醉醺醺說:「來,陪我一起喝,一起樂!」
鳳棲把被強灌進嘴的酒全部吐了出來。
溫凌也不生氣,看了看她說:「聽說你今日不曾好好吃飯?那怎麼行?」
又拿了烤肉、餅子往她嘴裡塞。
鳳棲自然又是一頓掙扎。=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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