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
這跟他裴青有什麼關係呢?
裴青看著南晨和北夕端進來的早膳食指大動,在想吃飯的時候就能吃上飯真的是一件很幸福的事,其他事頓時被裴青拋到了腦後。
吃完早飯,裴青喝茶的時候發現北夕看他的眼神似乎有些不對勁兒,就像是行走在沙漠裡的人見到了綠洲一樣,兩眼冒光。
「你幹啥,別這麼看我,我害怕。」
裴青抱緊自己,北夕咬了咬唇,開口之際嗓音甜膩得如同放了十倍糖的馬卡龍一般。
「千歲,北夕太感動了,您居然為了奴將尤叔叔趕走了,北夕何德何能啊!千歲,奴一定要給你當一輩子的侍從,不,生生世世,永不分離!」
裴青聽得渾身起雞皮疙瘩,早飯差點交代出來,沒忍住給了他一拳。
「你給我正常一點啊!」
北夕挨了這不輕不重的一下,當即握住了裴青的手,誇張般地說道:「千歲,你手疼不疼啊,北夕給您吹吹…」
裴青:…突然好想把這個金水也趕出去。
南晨無奈失笑,拉開北夕拯救了裴青:「千歲哪是單為了你,你就別自作多情了。」
北夕哼了聲:「這怎麼能叫自作多情,羽叔叔說的意思明明就是白尤欲將罪責推到你我二人身上,千歲看不慣他這種行為才將他趕走的。」
裴青:…其實重點還在白尤是查殺上。
「不過千歲,您就這麼將尤叔叔留在了慈寧宮,太后不會找您麻煩嗎?」
南晨頗有些擔憂地問道,裴青輕笑一聲,有恃無恐道:「他不是我親舅舅?能給我找什麼麻煩。」
「這話倒也沒錯,可是…也說不準啊。」
「沒事,到時候再說,就這麼一件小事,不至於。」
裴青無所謂地說道,北夕句句點頭附和,南晨便也暫時將擔憂放下了。
這兩人是安靜了,零卻突然出聲了。
【宿主到底想做什麼?】
理明白了裴家和穆聽藍的關係,他卻仍然我行我素,零有些不明白。
『不幹什麼啊,她們斗她們的,我只管完成我的任務,渾水摸魚懂不懂,我又不是裴雲卿,才不要去當裴家的棋子。』
【可是你總得選擇一方站隊的吧?】
『為什麼?我盤雙邊局啊,才不站隊,太后那傢伙就不是個好人,穆聽藍又狗得很,我突然發現你說得很對,只談利益,不談感情,需要受寵值的時候再說其他的唄。』
【那最後她們分出勝負,進行清算的時候呢?】
『那個時候我就走了啊!我努力完成任務,誰還留這裡啊,她們愛怎麼清算怎麼清算,又算不到我裴青頭上。』
【……】
如此清醒的邏輯,零竟有些無言以對。
【那便預祝宿主早日完成任務】
它的使命也只是幫助宿主進行狼人殺推廣,至於其他的,不在它的考慮範圍之內。
「哎呀不行,我還得再睡會兒,你們中午也別叫我了啊,我醒了再說,還有那些君卿,今天別讓他們來了。」
只是伸了個懶腰便又是一陣腰酸背痛的裴青唉聲嘆氣地說道,南晨面色有些為難起來。
「千歲,可是皇上昨日下令將花朝宴的相關事宜都交給了您,如今僅剩半個多月了,不早點籌劃怕是來不及。」
裴青滿腦門問號:「什麼花朝宴?什麼時候交給我的,我怎麼不知道?」
南晨和北夕兩人貼心地為他解釋了一番,裴青聽得腦門都大了,他只想當個沉迷遊戲的鹹魚少年,不想幹活。
而且現在他腰還疼著呢,都是那狗皇帝造的孽啊!
「不干,誰願意干找誰去,我罷工。」
裴青乾脆地拒絕道,南晨嘆了口氣:「千歲,可這是皇上親口吩咐的,您剛得罪了太后,總得找個靠山,不好將皇上也一併得罪了吧?」
裴青眼神悲痛,南晨是不知道他昨天一下子罵的就是兩個吧。
不過有一點南晨說得對,是不好一下子將兩人都得罪死,不站隊盤雙邊邏輯的過程中也是要軟站邊一方的。
那既然如此,要不就先站起碼還能為他提供受寵值的狗皇帝吧,這花朝宴…雖說是麻煩了點,但也算是個推廣狼人殺的好機會,嗯,也算是有利可圖。
「行行行,這活接了,不過現在不干,我要先補個覺,等晚上再說,還有你就以要準備這個宴會的理由說我忙,讓那些君卿今天別來了,嗯,就這樣,睡了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