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最近能不能多陪陪我啊?」
他知道臨近年關她事情多,但是他現在欠債了,要還的。
而且,他也想在她身邊待著。
穆聽藍心生憐惜,她也不是不想溫香軟玉在懷,但案牘上的那堆東西可不容她忽視。
「青青無聊了?」
裴青點了點頭,撇下小嘴。
「黎叔也不在,我去清幽堂都沒人陪我玩。」
「最近怎麼不見你玩狼人殺了,以前不是常拿這個消遣解悶?」
裴青眼神飄忽,他感受到了來自身後的宛若實質性的目光。
「以前藺浮煙沒有孩子的時候,你這後宮裡還挺和諧的,大家能玩到一起去,但後來他們各有各的不對勁,就漸漸不玩了。」
裴青慢慢悠悠地解釋道,穆聽藍若有所思,良久嘆了口氣。
「青青再等一段時間好不好,裴晏最近又有動作。」
裴青沉默了好一會兒,垂頭之際額間碎發遮擋住了眼睛,卻掩蓋不住從他身上散發出來的委屈。
裴青心裡對裴晏的責怪越發強烈起來,要不是她,他這個戀愛也不至於談的如此麻煩!
他微微直起身,主動在穆聽藍唇上親了一口。
「我幫你,不過你要多送我點東西,當做報酬。」
穆聽藍扣住少年,加深了這個吻,午後短暫的溫情讓她散了點焦慮,眼中蘊了一絲放縱。
「好。」
和裴晏過招已經很累了,她不想再猜疑他了。
*
雲舟被帶進掖庭之後,這後宮上方便凝了一層陰雲,女帝臨走前的話不斷縈繞在腦海中,穆聽藍夜半時分於紫宸殿等來了一個人。
東方容披著暗色斗篷,將自己全身都裹住了,進去之後一言不發,跪了下來。
「你做的?」
幽涼嗓音自上方壓了過來,東方容脊背挺直,摘了兜帽。
「皇上,您不能有子嗣,起碼現在不行。」
他此夜前來便已經是供認不諱了,不過他也是有了把握才敢前來認罪,東方家本就是皇黨,更何況論本心,他是最不會害她的人了。
「你懂得倒多。」
穆聽藍尚未抬頭,右手執筆,落下遒勁字跡,東方容垂於身側的手微微攥起。
「皇上,這孩子是如何來的臣侍不清楚,但藺浮煙一定是算計了您才會有這一胎,這幾個月來皇上遭遇了多少刺殺,臣侍不是為了私利,這孩子不能留!」
一番激烈陳詞從他菲薄的唇瓣中吐出,穆聽藍終於抬頭,東方容看見了她眼中的沉冽。
「說得冠冕堂皇,為何要栽贓鳳梧宮。」
東方容眼眸一顫,根本未曾料到她最先質問他的會是這件事。
「東方容,你讓朕很失望。」
她淡淡說道,輕擱下筆的時候發出一聲響,像是捶打在他的心上。
「…皇上,臣侍一直以為更容不下這個孩子的是太后,一直在等,可他沒有,裴晏又如此猖狂,這事只能是裴雲卿的做的,皇上,臣侍沒錯。」
穆聽藍抿緊了唇,周身散發出些許不悅的氣息。
其實東方容沒說錯,裴家對這個孩子最為關注,弄掉這個孩子嫁禍給裴雲卿,進而歸到裴家身上是最為明智而有利的做法。
既能污了裴家的名,又能離間裴晏母子。
但——
他不是裴雲卿。
可卻只有她一個人知道。
「你是篤定了朕拿你沒辦法,才如此肆意妄為?」
穆聽藍嗓音越發冷淡,東方祁才剛因為她的任務受了重傷,她這個時候的確沒辦法嚴懲東方容。
蘭陵宮一事只能是雲舟自己乾的,即便救活了又怎樣,他還是得畏罪自殺。
唯一的區別不過是撇清了鳳梧宮的嫌疑罷了。
東方容俯身叩頭,嗓音沉穩清冽。
「臣侍不敢,臣侍既然做了,就已經準備好了要告訴皇上,是賞是罰但憑皇上做主,但有一點臣侍不解。」
「什麼?」
「臣侍並未派人將雲舟滅口,他該是一步活棋。」
話音既落,殿中燭火幽幽晃起,穆聽藍手背收緊,眸若寒潭,短暫的沉默過後,丹唇輕啟。=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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