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在被烈火灼燒一般。
【宿主,是否選擇使用三星解藥卡接觸當前負面狀態】
零及時發聲,讓處於黑暗中縮起來的裴青愣了愣。
『夠嗎?』
他前不久才耗光了積蓄,當前還買得起一張三星解藥卡嗎?
【夠的,請宿主選擇是否使用】
它都要急死了,宿主要把自己折騰沒了它找誰去啊!
裴青再也忍受不了那種難受,選擇了是,身體上的那種乏累沉重緩緩褪去,他的呼吸也逐漸變得平穩許多,但這就越發顯得心下的刺痛明顯起來。
「青青你看我一眼,起來喝藥好不好,你病得很嚴重,喝完給你冬瓜糖吃。」
穆聽藍輕推著裹成一團的少年,依舊在哄著他,裴青一把掀開了被子,露出了單薄的上半身,穆聽藍連忙給他蓋上了,掖好被角。
「做什麼全掀開,再受了寒怎麼辦。」
裴青撞上了她心疼而又焦急無奈的眼神,星眸一暗,緩緩垂下。
穆聽藍嘆了口氣,扶他坐起,將藥端了過來,舀起一勺送到他唇邊。
「到底怎麼了,嗯?」
裴青抿了抿乾澀的唇,避開那勺湯藥,倔強地說道:「不喝。」
穆聽藍耐心哄著他:「那我們等會兒再喝。」
裴青抬眸,一下子推開她端藥的手,力氣用得很大,藥碗直接掀翻在地,砸到桌角碎裂開來,藥湯有一半灑在了她的衣擺上。
旁邊侍候的南晨等人一下子又通通跪了下來。
「皇上息怒,千歲息怒。」
穆聽藍定定地看著他,鳳眸里划過一絲難以言喻的黯然,裴青撇開眼去,垂眸盯著被子上的圖案。
「我不喝,我好了,我不用你管。」
低啞而又倔強的嗓音從喉中吐出,裴青看似平靜,實際仍在哽咽。
穆聽藍沒說話,只氣息越來越低沉。
北夕見狀,心下著急的不得了,總覺得這樣下去不行,深呼吸兩口之後大著膽子開口。
「千歲,皇上早上抱了您回宮,已經守了您一天了,寸步未離,您高燒不斷,又喝不下藥,都是皇上親自餵的,千歲不醒,皇上那叫一個著急,一整天了連水都沒喝幾口,更不說飯了。」
裴青看向了北夕,他的聲音到最後越來越低,挺直的身子又縮了回去。
穆聽藍從剛剛藥灑了開始就坐在床邊一動未動,裴青稍一轉頭就能看到她的眼睛。
鳳眸里沉澱的情緒極為複雜,明了暗,暗了明,不知怎麼的,他從中捕捉到了一抹神傷。
裴青觸電般移開視線,穆聽藍卻沒容他再繼續躲避,伸出手來捏住了他的下頷,讓他正視自己。
「到底,怎麼了。」
她一字一句地說道,裴青抓著被子的手一點點收緊,滾了滾喉嚨,盯著她的眼睛嘶啞著說道。
「我夢到,你要殺我。」
所有的委屈都在此刻訴諸,強忍著哭腔的嗓音在小小的空間裡徘徊著,穆聽藍一下子都氣笑了,幾息過後壓著他重重地吻了上去。
就因為一個夢。
區區一個夢。
知道她在看到他快要燒熟了的時候有多心疼嗎,知道她在被他推開的時候有多憤怒嗎。
不過是個夢!
穆聽藍懲罰般地壓著他的舌根,重重吮吸著,裴青心中的火氣也一下子被挑高,五指扣緊了她的肩,嵌入了血肉當中。
北夕等人識時務地垂頭退下,動作小心翼翼,失了理智的兩人相互較量著,裴青不肯認輸,手腳並用地推開她,氣喘吁吁。
「你就是…要殺我,你個壞蛋,狗皇帝,你不是我老婆!」
他唇瓣紅腫,扯著嗓子嘶喊著控訴著,穆聽藍拭去了唇邊被他咬出的鮮血,鳳眸一暗,重重說道。
「朕沒有。」
裴青盯著她不說話,胸前的起伏卻始終沒有平靜。
穆聽藍深吸了口氣,說道:「那只是個夢,我不會殺你,絕對不會,青青,我向你保證。」
她的眼神是那麼認真,語氣是那麼鄭重,裴青心神一盪,閉上了眼,腦中回想的是驚雷之下她陰冷又無情的那句話。
騙子。
穆聽藍伸手環擁住了他,將他拉入懷中,右手溫柔地穿過腦後髮絲,像是安慰勸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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