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且白鷺洲已經沒有了下午的奇怪狀態,恢復到了和往常無差的樣子。清冷的五宮平和又寧靜,眼底的情緒壓得很嚴,讓人一眼看不出喜怒。
好像也換了件衣服。
下午穿的還是件白襯衣,現在卻是一件矢車菊藍的襯衣。輕薄的襯衫布料妥帖地伏在她骨骼清晰的雪白肩頸處,藍天白雲般,澄淨又遙遠。
ldquo您helliphelliprdquo
池柚一時語塞。
ldquo坐吧。rdquo
白鷺洲抿了口茶,放下茶杯。
ldquo我叫服務員拿菜單,你看看你想喝什麼。rdquo
池柚在距離白鷺洲一米遠的沙發上坐下,又掃了一圈桌上的東西,欲言又止,ldquo您helliphellip來酒吧就點這些?rdquo
白鷺洲:ldquo我是想找個能坐一坐的地方,這個時間點,正常餐廳都不開放了。這是個清吧,不吵,只放放音樂。他家主營業務是烤肉,聽很多朋友說這裡的烤肉很不錯,你要是想嘗嘗,我再點份熱的。rdquo
ldquo奧helliphelliprdquo池柚鬆口氣,ldquo沒事,我不餓。rdquo
服務員走過來,將菜單遞給池柚。
池柚點了杯度數很低的龍舌蘭日出,剛過來得太急,確實口渴了。
等服務員端著做好的龍舌蘭日出過來,放到池柚的面前,白鷺洲才又開口說話:
ldquo我為我今天下午的失態,還有現在半夜不合時宜地吵醒你,和你道歉。rdquo
池柚捏著酒杯往自己跟前挪了一點,淺淺一笑。
ldquo沒事的,剛好今天睡得很早,這會兒醒了也特別精神。rdquo
頓了頓。
ldquo而且您幹嘛突然這麼客氣。rdquo
白鷺洲再次端起茶杯。
卻不喝,只是轉著小杯子看裡面的茶沫。
背景音樂切換到了一曲英文歌,是Adam的《Outlows of love》。
舒緩又悲傷的一首囚徒之愛。
ldquo那天晚上的事,你是不想負責,還是不記得了?rdquo
白鷺洲將杯子輕輕磕在桌面上,手指沒有鬆開,一下又一下地輕磕。
茶麵的漣漪細細地盪開一圈又一圈。
ldquo噗helliphellip咳、咳咳。rdquo
池柚被剛喝進嘴裡的酒狠狠嗆到,一臉收斂不住的震驚,邊咳邊結巴地問:
ldquo什、什麼?rdquo
白鷺洲耐心地重複:ldquo那天晚上,你是不願意負責,還是忘記了?rdquo
池柚睜大了圓圓的眼睛,驚詫又迷茫,ldquo哪天?什麼晚上?什、什麼事?rdquo
白鷺洲:ldquo師大和醫科大聯合派對的那晚。rdquo
池柚目瞪口呆了好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