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柚：ldquo首先，我答應過柴姐姐和她接觸，答應過的事就要做到。至少在我承諾過的時限里，我要給夠她機會。rdquo
白鷺洲：ldquo時限是多久？rdquo
池柚：ldquo三個月。rdquo
白鷺洲：ldquohelliphellip好，我可以等。rdquo
剛剛池柚說了ldquo首先rdquo，那就肯定還有ldquo其次rdquo。
白鷺洲問：ldquo還有什麼原因？rdquo
池柚眨了眨眼睛，不帶一點情緒，也在思索。
ldquo還有，我也想確認一件事。您剛剛提到過lsquo雛鳥情節rsquo，我以前從來沒有想過這一點，現在想一想，好像確實helliphellip有點容易混淆。rdquo
她認真地看著白鷺洲。
ldquo所以也給我一點時間，讓我弄明白，我對您究竟是哪一種感情。rdquo
白鷺洲不帶感情地彎了下嘴角，ldquo這麼說，我們都需要一些時間。rdquo
池柚：ldquo對，也算扯平了？rdquo
白鷺洲：ldquohelliphellip嗯，扯平了。rdquo
池柚：ldquo那，我們就都給我們彼此三個月的時間。這三個月您好好地去想您喜不喜歡我的事，我也專心處理我的事。rdquo
池柚沉吟片刻，又說：
ldquo關於我的這三個月，我和您先交代一下。這期間，我和您可以和正常地來往，我和柴姐姐也會繼續接觸。不過希望您明白，她的優先級比您高，這段時間我和您是絕不可以越界的，可我和她會遵從水到渠成的發展。rdquo
她解釋：
ldquo因為這是我答應過她的，這是我必須要負的責。我不願意隨隨便便扯進來一個人，把人當工具一樣隨用隨丟，我得給她起碼的尊重。rdquo
池柚支起下巴，擱在桌上的手輕輕撫動，擦去邊沿的一點冷凝水。
ldquo您覺得可以嗎，老師？rdquo
白鷺洲：ldquohelliphellip你問我麼？rdquo
ldquo當然。rdquo池柚點頭，ldquo我現在問您的意見，也是在給您尊重。rdquo
白鷺洲看到冷凝水被刮在了池柚的尾指上，覺得，自己的心臟也和那濕漉漉的指尖好像。
黏膩的，混亂的。
摻雜著幾分對池柚口中開始不確定的ldquo雛鳥情節rdquo的刺痛，也摻雜著池柚提到三個月時間帶來的一點希望，還有，得知自己被放在優先級之下的惴惴不安。各種情緒全都潮濕地裹在她的胸口，五味雜陳。
短暫的寂靜後，她釋然地嘆出一口氣，抬起眼和池柚對視。
ldquo可以。rdquo
再五味雜陳也無所謂。
因為她分辨得出，這五味中，還是開心占大多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