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那位胡茬男臉色難看,從殷征來了後就一直沒說話。
殷征只輕飄飄用眼尾掃他一眼。雖一字未說,卻叫胡茬男遍體生寒。
此時他萬分後悔說出那句話,以他的身份,是萬萬得罪不起殷征的。
殷家的大本營雖說還在國外,但瘦死的駱駝比馬大。
只要京海的根基還在,捲土重來也是早晚的事。
只有那些眼界狹隘的,才會在這時出言不遜。
幾人又連著拍了幾句馬屁,才藉口有事溜走,生怕殷征秋後算帳。
轉眼間,此處就只剩下賀燃和殷征二人。
賀燃並沒有和他敘舊的想法,正想離開手臂就被攥住。
賀燃平靜地說。「放手。」
殷征笑,調侃道:「就這麼不想見到我?」
「我想我那天已經說的很明白了。」
殷征:「是,你是說的很明白了。可我沒同意啊!」
「你……」
賀燃無語的看著他,似是沒想到他會這麼不要臉。
殷征又說:「再說了,你我之間本就沒有什麼不可化解的矛盾,賀總又何必總是避我如蛇蠍?」
「沒有什麼不可化解的矛盾?你有臉說這話?」賀燃不可思議地問。
殷征抿了一口杯中酒,終於向他說了實話:「我與季泱根本沒有任何關係。硬要說的話,也就是些兒時玩伴的情誼。」
賀燃嗤笑:「你以為我會相信?」
殷征聳聳肩:「信不信由你,我沒理由說謊。」
「既然如此,那天在臨風苑,季泱為什麼不向我解釋,而且……我明明在他衣服上……」
他話到嘴邊又頓住。
殷征像是知道他在想什麼,眸光一閃,笑得有點邪惡:「哦?如果你是指他衣服髒了這事,那是我不小心灑得酸奶。」
賀燃一愣,「你說的都是真的?」
他眉頭擰了下:「難道我錯怪他了?」
「那可不一定。」殷征唇角帶笑,溫溫柔柔道:「不過這就要你去問他了。」
賀燃思索片刻,正要抬步,殷征上前一步攔住他:「你確定現在要走?」
他下巴微抬,示意他向後看。
賀燃順著他的視線看去,只見旋轉樓梯處,一名精神碩碩的老者在幾人的攙扶下緩步走了下來。
正是豐投的金老金正雄和他的幾位兒孫。
金正雄今年八十歲,今日這場宴會正是他的八十整壽。
既然已經看見了壽星,再走就不合適了。
賀燃推開殷征,和一眾人上前問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