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完,就在金家榮的攙扶下和幾位稍年長的人坐在一起寒暄去了。
人走了,賀燃也已經冷靜下來了,決定等宴席散了再去找季泱問清楚真相。
他看向殷征,狐疑道:「既然你和他沒什麼見不得人的關係,為什麼不直接告訴我。」
殷征挑眉,故作苦惱的說:「還不是因為你,每次見了我活像吃了炮仗,都不聽人把話說完。」
賀燃嗤笑:「解釋清楚也就兩句話的事,是你非要把事情搞複雜。」
「我這不是想和你多說幾句話嘛,這麼些年沒見,難道你就不想我嗎?」
賀燃一陣惡寒,忍不住後退一步,皺眉道:「你說話能不能別這麼噁心?」
殷征一臉受傷:「噁心嗎?這可是我的真心話!」
「滾!」
殷征嘆了口氣,悵然道:「真是越長大越不可愛,上學的時候一口一個征哥哥,現在呢?動不動就讓我滾,哎……真是世風日下,人心炎涼……」
賀燃實在聽不下去了,這人太會胡說八道,而且說話著實黏膩曖昧,聽得他渾身不得勁。
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們有什麼見不得人的關係呢?
他低聲怒道:「胡說!誰那樣叫過你了?」
殷征說:「你不記得了?那讓我來給你回憶回憶。」
「唔……你大二那年,我和季泱畢業飯局上,你喝醉了酒,然後……」
「閉嘴!」
他這一聲嗓門有點大,離得近的人都好奇的朝他看過來。
賀燃俊臉臊紅,拉著殷征的手臂走到陽台上,放開他低聲怒道:「你還敢提那件事!」
殷征由他拉著,順從的跟著他,臉上的笑就沒斷過。
他雙手抱臂倚在牆上,笑看著他:「我有什麼不敢提的,哎呀!現在想來,那時候你多乖啊!」
「你……」
賀燃上前一步揪住他衣領,「那時候我喝醉了!」
他冷笑連連:「戲耍過我就跑去了美國,我還沒找你算帳呢?你倒好,還敢再提!」
殷征慢慢止住了笑,抬手握住他攥著自己衣領的手,輕聲解釋:「我去美國是迫不得已,不是怕你找我麻煩。」
許是他的目光太過溫柔,賀燃沒由來得感到不自在。
鬆開手退後一步靠在欄杆上,感覺菸癮又犯了。
摸摸口袋沒找到煙,便問眼前的人:「有煙嗎?」
殷征從口袋裡掏了半天,結果只掏出一根棒棒糖。
遞給他笑道:「正在戒,吃這個吧!」
賀燃:「……」
他嘆口氣,還是接過來撕開包裝吃了。
糖果是檸檬味的,有點酸,不過很好的緩解了菸癮。
過了會兒,他才問:「哎!你當初為什麼會突然去美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