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燃眼熟，卻叫不上來名字。
好在孫楠很有眼色的向他介紹了一遍，「這兩位賀少和殷總可能不太熟悉……」
他指向偏瘦的一位說：「這個是蔣家的小兒子蔣南豐。」
他又指向另一位，「這個是城北范老爺子的孫子范志永。」
他這麼一提醒賀燃就想起來了，向他們二人點了下頭。
那兩人也都是人精，看出他沒有交談的意思，於是識趣的沒有多說什麼，簡單打了個招呼就作罷。
這時，廚師端著烤好的各種肉類和各類蔬菜過來。
孫楠招呼賀燃和殷征，把盤子往他們跟前推了推，「先吃飯，燒烤就要趁熱吃，涼了可就不好吃了。」
桌子上賀燃的身份最高，所有人都等著他先動筷。
賀燃也不矯情，從不辣的那一盤裡拿了幾串羊肉，把肉剔到盤子裡推給殷征。
「吃吧，這個不辣。」
殷征對他笑了笑，拿起筷子夾起一塊放進嘴裡，細細咀嚼。
「好吃！」
賀燃也笑，「好吃就多吃點。」
他這副體貼入微的樣子刺痛了對面季泱的心，剛想說些什麼，旁邊的周柏葉就已經先開了口。
「想不到賀少竟是這麼體貼的一個人。」
他語帶笑意，眼神溫和。
賀燃繼續給殷征剔肉，抬眼看了他一眼，笑容不變，「這不是應該的嗎？」
周柏葉一愣，隨即笑容更大了，點頭，「賀少說的是。」
季泱嘴唇被他咬的發白，曾幾何時，賀燃也是這麼對待他的。
體貼入微，關懷備至。賀燃的好，他從來都知道。
只是在不知不覺間，全被他消磨殆盡。
殷征說的沒錯，這一切，全都是他咎由自取。
想說的話重新咽了回去，嘴裡只餘下一片苦澀。
殷征唇角勾了勾，制止了賀燃繼續的動作，輕聲說：「你吃你的，我這些夠了。」
賀燃點了點頭，想著弄多了涼了就不好吃了，於是摘下手套，「好，你先吃，吃完我再給你弄。」
艾爾把盤子往他這邊推了推，腆著張笑臉，「哥～我也要！」
殷征撩起眼皮，輕飄飄斜他一眼，「你在想屁吃。」
「噗──」
賀燃忍笑，聳了聳肩，「你征哥不讓。」
艾爾撇了撇嘴，慢吞吞收回盤子，「小氣。」
殷征全當沒聽見，夾起一塊牛肉送進口中，姿態相當優雅。
對面幾人神色各異，看著兩個大男人這麼膩歪，他們竟也不覺得怪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