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燃翻了個白眼，擦著他的身體步入湯池。
溫熱的水流瞬間包裹住全身，賀燃眯著眼，舒服的往下沉了沉。
好半天楚慎行才回過神，面目扭曲的盯著他的背影。
又過去良久，賀燃舒服的都快睡著了，才聽見身旁傳來動靜。
睜開眼，正對上楚慎行複雜的視線。
「……看夠了沒？」
楚慎行糾結了半天，終於問出了口：「你給我說實話，你是不是被殷征給上了？」
賀燃：「……」
「真上了！」
看著他那一副大受打擊的模樣，賀燃無語道：「你想什麼呢？我可是純1。」
「那就好……那就好……」
楚慎行鬆了口氣，頗有一種自家大白菜還在的感覺。
「你問這個幹嘛？」
楚慎行掬起一捧水洗了把臉，淡淡道：「我能接受得了你上男人，可接受不了你被男人上。」
賀燃被氣笑了，「我上男人或被男人上關你什麼事？」
「你不懂。」
楚慎行往池子底沉了沉，「這是原則性問題。」
第90章 同病相憐
賀燃坐在池子裡，靠在池壁上閉目養神。
上身露在外面的皮膚上搭了條毛巾。沒辦法，旁邊楚慎行的視線太詭異了，他被看得渾身發毛。
楚慎行嘖嘖稱奇，「沒想到啊沒想到，殷征看著一副彬彬有禮的模樣，私底下竟然玩得這麼野。」
賀燃依舊閉著眼，沒搭理他。
「還有你，我發現你現在真是越來越墮落了，你這個樣子連我看著都要硬了。」
賀燃終於睜開了眼，抬起手朝他握了握拳頭，手臂上肌肉線條瞬間暴起，陰惻惻道：「我這幾天正在舉鐵，要不我給你捏捏？」
楚慎行：「……」
他嘴角抽了抽，悄悄離他遠了點，「不用了。」
他一低頭，像是發現了什麼，「咦？這是什……」
「你幹什麼？」賀燃莫名其妙的看他。
楚慎行抓著他的腳腕，看著上面的紅繩，「……這也是他給你戴的？」
賀燃抽回腳，反問：「你有意見？」
楚慎行表情變幻莫測，突然仰天一聲長嘆，「賀燃啊賀燃！你完了！你真的完了！你已經徹底被他吃得死死的了！」
賀燃笑罵：「滾蛋！」
「我說真的，」楚慎行突然又湊近他，「你就由著他這麼折騰你？」
賀燃哼了聲，「你懂什麼？這叫情趣。」
楚慎行：「……」
他突然之間非常慶幸，慶幸自己沒有給薛遠州打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