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總是叫她關小姐,那種高高在上的紳士做派,將他們之間的距離拉得無限遠。不過叫她名字時冷感更甚,而且缺乏耐心。
「能聽見我說話嗎?」
關雁回點頭。
「不要咬自己,」晏行知收回手,赤紅的舌尖宛如信子一樣跟出來,攫住他的目光,緩一秒,他將手帕紙全部抽出來,抵在她齒間,「我問你,你能撐到醫院嗎?」
關雁回尚未平息,努力分辨他的話,好半晌,遲鈍地點頭。
忽然,李秘書出聲:「晏總,前面就是越原公館。」
越原公館,晏行知的房產之一。
在這句話的作用下,關雁回走捷徑求生的陰暗欲望不斷滋生,她仰起頭,昏暗的車廂中很難看清晏行知此時的表情,或許冷漠,他總是看不見她,或許厭惡,畢竟她現在的狀態和勾引無異,總之不會是她想看到的表情。
實際上,她也不知道他此刻該做出什麼反應,撲上來以幫助的姿態解決問題,還是循循善誘,談生意似的談性|愛,那也太荒唐。
她絕望地閉起眼,用力咬住紙巾,沒用,身體劇烈的變化昭示即將發生的事,大半月過去,她越來越明白她和晏行知的差距,也越來越恐懼在他面前丟人,比起讓他冷眼旁觀,不如將他拖下水。
當目擊者成為共犯,賭徒押注同邊,便無法置身事外。
惡向膽邊生,關雁回顫顫伸手,摸到晏行知剛剛放進來的手指,勾了勾。
晏行知按住她的食指,戒圈染上了她炙熱的體溫。
她精力有限,尚且沒在配飾上下過功夫,身上唯一的配飾便是這枚不合尺寸、隨時會丟的戒指。
他用力按了按,看女生吃痛皺眉,聲音出奇平靜:「想好了?」
關雁回本能縮手,晏行知並未挽留,如果她反悔,他也不會幫她做決定。
指尖即將脫離,她不動了,短暫地停頓後,她完全握住他的手,虛弱無力地使勁,小臂連帶顫抖。
再次無聲挨過熱潮,關雁回恢復稍許,拿下手帕紙,撐起身體,義無反顧地栽倒進他懷中。
嗓底溢出一聲笑,似乎在嘲弄什麼,說話也不是求人的態度。
「晏行知,你救救我吧。」
——
結局既定,晏行知讓李秘書和司機下車,自己開車回公館。
關雁回坐不穩,索性蜷縮躺在后座,腰間披著晏行知的外套,撩起眼帘,迷迷糊糊觀賞男人濃重的輪廓側影,打發時間。
車子轉彎駛進恢弘的公館外門,先在便利店門口停留片刻,晏行知下車。
關雁回撐著手肘,費力抬起身體,扒著車窗向外看,男人站在櫃檯前,低頭查看手裡的小盒子,不知道看見什麼,將盒子放回去,換了一個。
挺有意思,這種時候了,還挑挑揀揀的。
選到心儀的計生用品,晏行知沒要塑膠袋,走出門,車窗都貼了防窺膜,是以他不知道有一道視線一直黏在他身上。
回到車裡,見關雁回慢吞吞調整姿勢,眯了眯眸,「想買東西?」
關雁回搖頭,問:「怎麼這麼久?」
「催我?」晏行知把盒子扔到後排,重新啟動車子。
盒子剛好正面朝上,尺碼大喇喇擺在眼前,關雁回眸子晃了晃,哪怕神智再混亂,她也明白這個尺碼意味著什麼。
「沒買錯嗎?」她問。
晏行知沒理他。
可能是沒聽見。
十分鐘後,關雁回躺在略微發硬的床單上,望著不斷搖晃的天花板,暗自想,他不是沒聽見,是準備身體力行地證明。
事實勝於雄辯。
這句話永遠是真理。
對他們來說,今夜所做之事是人生道路上的一次偏軌,所以默契地跳過了前情提要,反正在藥物的作用下,關雁回已經準備就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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