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真的太衍,那手拿太衍的她,又是否是真正的無名劍客呢?
李明誅並未回答他的話,現場氣氛凝重,眾人與她刀劍相向,劍拔弩張的氛圍讓李明誅不敢鬆懈。
一擊擊碎張德揚的刀後,她借著張德揚使出來的內力往後退至眾人身邊,太衍劍的寒光不斷的在人群慌忙應戰中閃爍。
李明誅的動作極為迅疾,鋒利的刀劍夾雜著各式各樣武林門派的獨家招式,一股腦的衝著李明誅來。
李明誅壓低眉眼,眼神冰冷的迅速掃過他們的身影,極快的摸清楚他們的來路便順著他們的劍術刀法應對,太衍劍在她手中不斷反轉,刀劍碰撞發出的清脆聲音不斷響起。
李明誅的每一劍都裹挾渾厚的內力,基本上只要出劍便能夠解決一批人。
張德揚帶來的人不少,畢竟要攔殺的是皇親貴族,是來自永州城的晉王,親王身邊的重兵暗衛他自然不敢鬆懈,江湖武林問仙策上來了好些。
李明誅的反應異於常人的迅疾,往往他們還未看清李明誅的身影,太衍劍便迎面揮過來,以及太衍劍後,那雙與劍同樣冰冷刺骨的眼神。
不到半個時辰,張德揚帶來的人死的死,殘的殘,幾乎無一例外的被李明誅趕鴨子一樣的趕在一起,守在程譽身邊的傷兵立刻上前圍住他們,以防他們再次暴起。
一番苦戰,李明誅輕輕喘著氣,只覺得身體稍稍回溫,磅礴的內力在她體內流經經脈各處,替這具殘破的身軀療愈。
李明誅從衣袖間拿出一塊布,動作隨意的擦拭太衍劍上沒留心沾染的血跡。
聲音清冷淡漠,「沒事吧。」
程譽的傷草草的包紮,此時堪堪止住血,他靠在馬車旁邊喘著粗氣,臉色蒼白的勾起笑,聲音溫和,「李姑娘,這次多謝。」
李明誅收了劍,將冷淡的視線放在程譽身上,「我欠你的。」
「李姑娘說笑,當年是父皇傳旨要將皇位傳給皇弟,本王既然在那場爭奪戰中失敗,自然該收拾收拾離開,怎好厚著臉皮不走。不過當時未來的及與李姑娘告別。」
「那皇位本該屬於你。」李明誅抬眼看他。
程譽笑的蒼白,「皇位總要在我與皇弟中抉擇,我原以為我有許多權臣支持,許多謀士策劃,這皇位總該屬於我,只是沒想到,皇弟尋得你,天底下唯一的,也是最能打動父皇的後援。」
蒼梧女已然能為先帝在這場爭奪戰中扳回一局,而神跡主的身份,更是直接為他打通通往皇位的路。
「我只後悔,後悔當初你沒有加入我的陣營,而是選擇站在皇弟身後。」程譽低垂眉眼,無奈的笑道。
「命數未定。」李明誅淡淡道。
「十六年,命數十六年前就定了,也許是十七年前就定了,在孟姑娘選擇皇弟的時候,一切就已經塵埃落定,你註定將站在我的對面。」程譽苦笑。
在強烈的日光打在程譽身上都顯得冰涼,李明誅心中並無波瀾,一雙眼平靜如死水。
「不,命數未定。」李明誅又重複。
「你身上,有天子氣概。」
第26章 女俠補藥哇(崩潰大哭)「生,死,你……
李明誅的話音剛落,程譽臉上的笑容就消失了。
「李姑娘,話不可以亂說,京都十六載,還不明白嗎?」程譽輕輕道。
「何時可以啟程?」李明誅抱著劍走到他身邊,一雙淡漠的眼居高臨下的睨著程譽。
「即刻便可,此地兇險,我也不知招惹了誰,還是儘快離開的好。」程譽正色道。
李明誅抽出一個眼神給抱頭蹲在一起的張德揚等人,抬腳便走過去。
「誰派來的?」她沖張德揚揚了揚下巴,聲音冰冷。
張德揚的左肩被太衍劍傷到,太衍劍是至寒之物鍛造,其中寒氣透骨,經久不衰,給人帶來的傷痛也是尋常武器不可比擬的。
張德揚陰狠的盯著李明誅。
「說話。」李明誅淡淡的看著他,「紅蓮教的人?」
如張德揚所說,晉王程譽一生行善積德,仁厚慈愛,鮮少有仇家,更何況如今臨近年關,人人都知道親王要來京都參加祭界典,此時各位親王身邊都是重兵把守,若是尋常仇家就算要尋仇也斷不可能在此時動手。除卻仇家,除卻與程譽個人恩怨有關的人,她實在想不到還能有誰比紅蓮教更害怕祭界典的發生。
紅蓮教要的是神跡,而她年年祭界典則會以「神旨」的名頭來震懾朝臣與百姓。
普天之下,幾乎每一個生活在苦難之中的人都會信仰神的存在,當然,她身為「神」選中的人,自然就該受到萬人敬仰。=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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