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瑜。」李明誅眉眼寒霜,「你發什麼瘋?」
「李明誅!」
眼看著兩人又要吵起來,程策夾在中間左右為難,他想勸岑瑜,但是一說話就被岑瑜罵「狐狸精」,他想勸李明誅,但是岑瑜一看他靠近李明誅就發瘋。
程策有些茫然無措。
「帶李夫人回去,跟父親通報一聲,誰敢再來頌悲閣找我,找程策發瘋,我見一個,殺一個。」李明誅額角青筋暴起,眼底殺意遮掩不住的暴露在眾人眼中。
她說完話,也不聽岑瑜如何吵鬧,拉著程策便毫不猶豫的離開。
程策沒辦法,只能緊走兩步挨著李明誅往外走,耳邊似乎還能聽到岑瑜氣的破口大罵「狐狸精」。
程策摸了摸鼻尖,有些尷尬。
「明誅,我是不是惹你母親不高興了?她看著不大喜歡我。」
李明誅側眸看他,腳步不停,聲音清淺的糾正,「你也該同我一樣叫她母親。」
「她恨我不願留在蒼梧,所以對我,總愛失了理智,不用怕。」
「唔。」程策眨了眨眼,「那母親……母親說的是真的嗎?」
「這麼好奇?」李明誅挑眉,「哪句話?」
程策抿著唇笑,有些不大好意思的撓撓頭,「哎呀,我當然想了解更多關於你的事情,就是,母親為什麼說你恨她呀?」
程策敏銳的察覺到,李明誅與岑瑜母女二人之間的關係遠遠比他想像的要僵硬的多。
李明誅一頓,轉過頭來若無其事道,「我是李家嫡長女,雖然是第一個孩子,但母親當時忙於整治後院穩固自己李氏主母的地位,對我多有疏忽,父親也不在意我,忙了兩年,母親又懷孕了,更沒有心思關注我,所以等到弟弟死後,母親才遲鈍的發覺與我的關係越來越遠。」
李明誅的聲音聽不出一點變化,「她也不想與我重新建立關係,反正我默默無聞,在李家的地位還不如庶出,她覺得我是恨她的,所以我寧願跟著孟昭離開蒼梧,也不願留下李家。」
「那……你恨她嗎?」
李明誅的睫羽忽閃著,黑沉的眼底平靜如水。
「當然不恨她。」李明誅停下腳步,抬眸看著眼前頌悲閣的燙金漆紅牌匾,「我不在乎他們,為什麼要花心思恨他們呢?」
「我確實繼承著父親的冷心冷血,對於李家,對於蒼梧,我似乎都沒有多少感情,也許情感的付出是相互的,孟昭給了我陌生的關愛,所以我願意為了第一次的異樣情感而付出代價,代價就是一輩子護著她。」
「他們都覺得,是因為他們對我不好,所以我才會想著逃離,其實不然。」李明誅摩挲著程策的手心,直到程策嫌癢躲開才接著道。
「我更喜歡無人在意我的那段時光至少我是自由的。」
日光灼灼的照射在頌悲閣的牌匾上,金光耀眼奪目,若隱若現的梨花香蔓延著散發,守在門口的帶刀侍衛只給李明誅行過禮後便頭也不轉的站直守著。
「進去吧,我看看那裡還有什麼問題嗎?」李明誅眸光忽閃,側頭對程策道。
程策眨了眨眼,臉上漸漸起了紅暈。
*
頌悲閣中,漆紅暖榻上,輕紗重疊遮掩,模糊隱約,程策半敞衣袍躺在李明誅身邊,三千墨發鋪散在被衾上,他眉眼含著怯,臉上帶著薄紅,骨節分明的手緊攥著胸前的衣裳不肯鬆手。
「鬆開。」李明誅居高臨下的拽了拽他的衣服,沒拽動,淡淡的欣賞著程策的窘迫。
「非要這樣嗎……我覺得脫一半就差不多了吧……」程策眼底的乞求都要溢出來,偏李明誅裝聾作啞,程策軟著聲音,「在心口哪裡需要全脫?」
李明誅挑挑眉,懶懶道,「你不全脫我怎麼知道圖騰沒有蔓延到其他地方?」
程策委屈的撇著嘴,「你不會又騙我吧……」
「嬌嬌,我什麼時候騙過你?」李明誅好整以暇的低眸看他,語氣說不出的曖昧。
程策皺皺鼻子,「你每次這樣都是想著鬼點子騙我!」
「你知道的,我一向不喜歡說很多話。」李明誅見他實在不願意脫,也不跟他多廢話,直接上手去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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