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頭鳥祈松聽到這話後也是一愣,舉著酒杯的手就這樣僵硬著不上不下。
「好你個李明誅。」程策冷笑著。
李明誅摸了摸鼻尖,沒應程策的話。
「咳咳,這位……嬌嬌公子。」饒是程譽也被李明誅這番話驚住,等他反應過來才輕咳兩聲鎮住低下的竊竊私語,「嬌嬌公子對李帝師有救命之恩,我啟楚自然不會虧待嬌嬌公子,不知嬌嬌公子,想要討個什麼封賞?」
論功行賞是本次宴席必不可少的流程。
「救命之恩豈是能用金塊珠玉能夠衡量的,臣下為報答公子恩情,思來想去,還是覺得,非以婚嫁之禮,三媒六聘,昭告天下迎他入門不可。」
程策在李明誅身邊乖巧的不說話,代他回答的是雲淡風輕的李明誅。
此話一出,又引起軒然大波。
自李明誅來啟楚十七年,多少人為了諂媚她,向她獻上各色美人,她都無差別的拒絕無視,潔身自好這麼久,一個區區的救命之恩,真的值得她將這鄉野村夫接進帝師府嗎?
程譽聽後久久不能說話,他震驚的看著李明誅,饒是他與李明誅周旋許久,此刻也實在想不出來李明誅到底什麼意思。
程譽乾笑兩聲,還想再說什麼,被李明誅淡淡的打斷。
「我意已決。」蓋棺定論。
程譽閉上嘴,端起面前的白玉酒盞一飲而盡,皮笑肉不笑,「那便恭喜李帝師抱得美人歸了。」
攝政王與帝師都已經對這場荒誕的婚約有決斷,旁人自然是再怎麼不滿再怎麼有意見都無計於補。
李明誅這番話在無意間打破了程譽等人原本的計劃,眼下李明誅那副漫不經心的態度讓程譽拿不準,恰好酒宴開始,索性他不去在意李明誅,獨自吃悶酒算了。
敷衍的撐著笑宣告宴會的開始,觥籌交錯間,程譽舉著酒杯匆匆朝著李明誅的方向看了眼,而後舉杯將酒水喝個乾淨。
「明誅,皇叔生氣了。」程策滿眼笑意的貼著李明誅,湊到她耳邊幸災樂禍,「我鮮少見皇叔生氣呢。」
李明誅垂眸看去,「這有什麼,你沒看到他真正生氣的時候,現在他喜歡獨自生悶氣就讓他生悶氣去,鬧了一路,你餓不餓?」
程策挽著李明誅的胳膊笑的明朗,「我現在要少吃些,不然身體走樣怎麼辦?」
「某人都說了,救命之恩無以為報,要三媒六聘,昭告天下將我接入帝師府,萬一以後我變醜了,你嫌棄我怎麼辦?」程策眼底閃過狡黠的笑意,被李明誅敏銳的捕捉到。
「都非你不可了,還有什麼好怕的?」李明誅捏了捏他的臉頰,在觸及溫熱細膩的皮膚後,她動作一頓,若無其事的多摸了兩下,「帝師府自建府以來還沒有男主人,你來帝師府,隨你如何作威作福,我又沒有親眷在啟楚,你不用天不亮就起來給公婆請安,睡到日上三竿我都不在乎,蒼梧七星把你當寶貝,捧在手裡怕碎了,含在嘴裡怕化了,在內有我,在外有我,誰能欺負的了你?」
李明誅將其中的利分析的頭頭是道,程策聽著聽著就忍不住笑了出聲,等李明誅說完,略顯無奈的看著他時,程策剛想問問弊,卻轉念一想,似乎沒有什麼弊端。
「我怕李帝師在外拈花惹草,夜不歸宿。」程策湊近李明誅,用鼻尖蹭著李明誅冷峻的下頜,姿態依賴親昵,眼睛亮閃閃的仰望著李明誅,「草民空有一副好皮囊,萬一哪日李帝師玩膩了,自己把我丟掉了怎麼辦?」
在帝師府,李明誅護著他,人人都敬他愛他,在京都,李明誅護著他,無人敢惹他激他,但這一切的前提就是,李明誅愛他。
李明誅沒回答這個問題,反而捏著程策的手,若有所思道,「你最近很黏我。」
程策一頓,轉而笑著輕撞著李明誅的肩,「我黏著你不好嗎?你以前總費盡心思的想要我拋棄自己擁有的一切,義無反顧的跟在你身邊,只依賴著你,現在我照你想要的去做了,你不喜歡嗎?」
「明誅,人不能太貪心的。」程策哼哼唧唧的想去親親李明誅的下頜,卻被李明誅單手掐住下巴,對上程策無辜的琥珀色眼眸,她動了動嘴唇,低啞道,「有人看著。」
程策從胸腔中悶出笑來,「看著的人還少嗎?」
「反正我戴著面紗,能認出來我的,無非都是那些日日忤逆我的,再不然就是你的人,你的人我放心,忤逆我的都是不喜歡我的,他們都不喜歡我了,我做什麼出格的事情他們也管不著,你說是不是?」
「……我沒你能說會道。」=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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