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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相攜進了天香局,問安終於捨得收回目光,正聞此語,便略帶疑惑地轉頭看向徐問真。

徐問真微笑為她解惑,「前日,服侍這位娘子的媽媽不慎跌傷了腿,人牙又薦給她一位歷事老成的婆子,鄭大已將人買去服侍她。」

「那就好辦了。」問安定下心神沖徐問真一笑,眉目灼灼燦爛,比之往日的溫婉平和,更有一種逼人的鮮艷,「本月廿三是我母親冥壽,我已將及笄,即將嫁往外家,兩家又結秦晉之姻,我可以替母親孝敬外祖,如此善事,怎能不請和尚道士大辦冥壽,來告慰母親呢?」

「大善。」徐問真含笑點頭,看著她的目光是說不盡的滿意。

問安按住自己胸口,低喃道:「姊姊,我明白您說的『破局』是何意了。身在局中時,以為只能咬牙嫁去再做打算,不想還能另外圖法,謀出生路。」

徐問真命人垂下車簾啟程回府,一面徐徐道:「你只是被規則限制住了。安娘,你要知道,規則是要遵守,更多時候要學會善用,偶爾,可以繞過規則。」

她轉頭凝視著問安,四目相對,問安察覺到自己的心臟又不爭氣起來。

但她此刻已不想冷靜下來了,伴著如擂鼓一般的心跳聲,問安對著長姊用力點頭,堅定的如要給出承諾。

徐問真注視著她,又笑了起來,「當然,在你更有力量的時候,你甚至可以打破它。」

這句話對問安來說似乎未免太遠,但她將之牢牢地記在了心裡。

「好了。昨日我說的書,你可讀過了?」徐問真的聲音悠悠地傳出,問安有條不紊的回答逐漸散在風裡。

含霜伴著問安的回答和問真的偶爾提問,持扇輕搖,坐在下手煨茶。

馬車回到府中,問真仍攜著問安在二門處下車,後邊跟上來一個老媽媽並一個年輕女使,二人捧著兩大盒脂粉,徐問真笑指道:「先到我房裡分一分,你挑出一些,是你選給妹妹們的。」

問安應諾,眾人回至東院,先往上院去,大夫人果然仍留在公主處,難得問寧沒走,或許是兩位長輩想歷練歷練她,或許是她實在不放心,捨不得走。

見姊妹二人回來,眾人才定下心,然而二人面色都鎮靜平常,看不出事情結果如何,又叫她不敢鬆一口氣。

「真兒?」大夫人帶著幾分問詢之意開口,「安娘?結果怎樣?」

「恭喜祖母,」徐問真面上浮現盈盈的笑,她叉手向上揖禮兩次,「恭喜母親,一心腹大患可除矣。」

「好!」大長公主中氣十足地叫好,大夫人長鬆了口氣,忙攜她二人坐下,又細細地問事情經過。

聽到鄭大竟然贖花娘養外宅,問寧氣得跳腳,又聽說他們光明正大地攜手逛街,她真是恨不得衝過去給那二人一頓大巴掌。

她氣得罵道:「鄭大這個賤人!在外面沾花惹草不乾不淨,還敢來招惹我姊姊?等爹爹回來,真該一刀砍了他這狗東西!」

大夫人一時無奈,大長公主倒笑吟吟地看著她,「怎麼,如今倒不顧惜家族聲名了?」

問寧明白自己出言不當,連忙認錯。

「七娘是為五娘氣憤,雖然言語失當,是為骨肉之愛,可以包容。」徐問真隔空輕輕點她,「只是日後在外,言語一定要小心。」

類似的話,短短几日她被大伯母念叨一回,又被長姊念叨一回,問寧自知不足,認真地點頭。

問安見她果然老實了,才安下心,起身來一禮,按照與徐問真商量好的,說起為母親操辦冥壽一事。

聽完她的理由,剛剛才老實的問寧又有些著急,不解地道:「不正是為了退婚才忙了這老些?如今作母親冥壽,又要論婚事?」

大夫人搖一搖頭,嘆道:「瞧你,又著急了。」

問安見兩位長輩面容神情,似是贊同她的法子,提著的心徹底放下,回頭向妹妹仔細解釋。

「我與鄭家的婚事,是母親在世時定下的,母親早逝,我嫁到鄭家便是替母親孝敬外祖償還生恩,此乃孝道,輕易退婚,便與禮法不合。我們雖抓到鄭大養外宅的把柄,可自來男子三妻四妾,此乃常例,鄭大未入,嫖妓便不算錯處,只是作風風流,為人不謹,算不得實在的把柄。若堅持以此退婚,雖然能退成,卻未免顯得咱們家咄咄逼人不念舊情,鄭家若一力糾纏,或許還會給咱們家女孩扣上嫉妒不賢的帽子。」

問安細細解釋道。

問寧聽了簡直氣得要升天,到底急著教訓,沒有跳起來,只憋了半天罵道:「不要臉的東西!那,這可怎麼辦?」

大夫人閉了閉眼:好歹有些進步,只罵沒要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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