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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這,徐問真眉心直跳,戳他額頭,「你就慶幸銅鐵價貴,人家沒捨得放捕獸夾吧!」

見通心虛地低下頭,情知自己莽撞,又小聲道:「我若不莽撞,姊姊您哪來這樣好的弟婦?」

然後笑著道:「我被圈套困住,就是述聖救了我。彼時時氣交替,她娘犯了咳疾,她到山裡去尋草藥,遇到我便施以援手。當時她並未留下姓名,後來我在書院中卻又碰到她,幾番打聽才知道她原是許先生之女,然後……」

他笑容逐漸蕩漾,徐問真捏了捏眉心,大約知道是怎樣的故事了。

她輕嘆一聲,道:「你說你們已經定情了,確定人家小娘子願意?咱們家可不能做那等枉顧人心強取豪奪之事。」

「述聖自然是喜歡我的!」見通有些委屈,「我又豈是那等輕狂無禮之輩?」

我知道,我只是懶得聽你們那些愛情故事。

徐問真道:「既然如此,你找一個機會,讓我們見一面吧。不用很正式,偶然一眼行,我對祖母和母親有個交代。倘若人真的不錯,定禮帶來了,我自然整齊妝發,鄭重拜訪。」

見通知道這是有門了,連忙點頭,又小心地問:「姊姊您就能定下?」

「你若不信我,那沒辦法。祖母和母親是離不了京的,你難道要你阿兄告假到江州來替你議婚?」徐問真揚眉問他。

見通忙道:「不不,我自然信長姊。只是——只是為您高興!」

他忽然用力拉了拉徐問真的手,就蹲在徐問真跟前,仰臉看她,「姊姊,述聖是個極好、極好的人。等我們回京成了婚,你們一定談得來。等我有了孩子,一定叫他們都孝敬您。您就在家裡,好端端的一輩子,比旁的娘子都順遂有福。」

徐問真頓了一下,眨眨眼,又戳他額頭,「臭小子,你想學你阿兄,賴著姊姊給你帶孩子?休想,就你和息婦自己帶!」

見通只笑,她戳了兩下,才捂著額頭誒呦誒呦地喊救命。

見通的動作很快,徐問真在他的小院裡休息了一日,次日一早,他便拉著徐問真出門,出客舍拐進隔壁,輕車熟路地來到一個小院門口,輕輕叩門。

院門打開,走出一個中年婦人,見了人便笑:「徐小子——這就是你姊姊吧?你姊姊在這,你且放心吧。等會吃過飯,伯母引著她四下逛去,絕不叫人欺負了她。」

這裡自然不是許家,怕許家人回過神來覺得冒昧,見通並未引著問真直接登門,而是托另一位他老師交好的先生夫人,借長姊人生地不熟的名義,請她幫忙照顧。

許家與這位夫人向來交好,述聖會被她喊來幫忙待客,見通與述聖說過了,兩邊通過氣。

述聖年歲比見通稍長兩歲,容色並非最上等,但身上自有一種自幼文墨浸染出的書香之氣,言笑舉止落落大方,身披素衣難掩氣韻。

其實含霜他們早連夜打聽一圈,許家人品風格,許父許母的行事做派,還有述聖往日與人行事的作風。

這絕不是徐家過於挑剔,甚至徐問真已經算是行事相當含蓄體面的了。

原本相兒婦、看女婿,就是個大工程,耗時間,人說天長日久見人心呢。

京里嫁女娶婦,都喜歡找知根知底的人家,如今見通自己看中了,非卿不娶,徐問真只能過來靠打聽辦事了。

她會在寒山書院停留一些日子,確定許述聖人真的不錯,然後便回信家中,正式登門相看。

她能留在江州的時間不多,家裡還記掛著幾個孩子,又有一個問圓讓她掛心。但即便再從速,一切禮法流程要做得盡善盡美,免得叫外人議論徐家無禮、許家攀附。

議論前者的只怕少些,柿子都撿軟的捏嘛,但如果婚事成了,後者問真更不容許出現。

許家和他家不一樣,沒有官爵權力做底氣,名聲就是最大的顏面。

事情再急要慢慢做,她與述聖慢慢相處著,不談見通,只談詩書,偶爾聊些地方風物,述聖亦讀書頗廣,二人聊天投契,述聖原本那點緊張便消除了,逐漸t投入到談話當中。

如此相處著,她對問真漸漸拋卻了心上人姊姊的身份認知,開始以友人並一位值得敬重的姊姊相交。

徐問真對她好感愈深——這是一位難得的行事頗有古韻,守禮持重而不迂腐固執的女娘,讀書讀得深而精,倘若她參選西閣,西閣中必有她的一席之地。

徐問真如此想,對她如此說,述聖遲疑一下,緩緩搖頭道:「家父言,爭榮誇耀,非女子事,且官場污濁,世路如此,又何必染塵上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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