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風等人的馬分毫沒有減速,仍然直直往前沖,他還留神打量山上射下來的箭,打量一會,心放回了肚子裡,揚聲道:「烏合之眾,不足為據!」
「卑鄙小子,還想掙扎!」山上亮起簇簇火光,果真是一群山賊打扮的人,在前的均手持弓箭,人烏泱烏泱的,瞧著倒很能鎮住人!
「山下的,你們死期到了,休要再徒勞掙扎!」山匪中為首的人高聲喊道,卻不捨得再叫人射箭了,秦風兩眼發亮,一遍示意眾人催馬快跑,一遍應付喊道:「我家主人是公府門下,有得是錢帛金銀!諸位若是求財,我家主人可許以百金!」
那山匪仰頭大笑,「好小子,你可知你們的命值百金?今日我殺了你們,你們隨行錢帛都是我們的,還用你們給?」
「阿兄,不與他們廢話!」他身邊一個文士裝扮的人手高高舉起:「放箭!」
山匪「誒呦誒呦」,低聲叫:「謹慎放箭!謹慎放箭!本就不多,白浪費了,省著些用,咱們還能留下好些,這可都是難得的好貨色!」
文士看著底下車隊已經快要衝出山谷,眉心直跳,「他們若逃了,咱們就什麼都不剩!射箭!」
「盡在掌控之中!」山匪頭子豪邁擺手,徐問真一行人已經順利闖到山谷盡頭,在外騎馬者均穿軟甲,邊緣處的人竟還從後面車中翻出盾牌來,內側隱隱露出弓箭邊緣,那車隊護衛們一邊策馬飛奔,竟然還能配合調整陣型——他們這邊一陣射,下面沒有半點損傷不說,竟然連陣腳都分毫未亂!
如此配合得當、訓練有素的護衛——文士心中一沉,他們這單生意怕是做砸了。
他一狠心,厲聲命道:「立刻掃射!不許留手!今天不把他們的命留下,咱們都得死!」
山匪頭子心都掛在那些好弓箭上,堅持要省著留待日後使用,文士按住他高聲命令:「放箭!不許留手!」
一陣箭雨掃射,徐家護衛們連忙防備,結果山上射箭的人力道準度大多不夠,一半以上的箭都插到了山腳地上。
文士看著馬隊的速度分毫不減,好容易射到車隊方向的箭都被盾牌和內排的護衛們抽刀抵擋,那一隊原本以為輕而易舉便能解決的人已經勢如破竹地要衝出峽谷。
文士眼前一黑,用力抽出刀:「繼續射!沒有弓的人拿起刀!跟我殺!」
他說著,竟然提刀沖在最前面,山匪頭子雙目如銅鈴,急忙拎刀跟上,口中一邊還喊,「你瘋了不成?他們都到這裡,整座山都是咱們的地盤,他們還能跑了不成?」
文士氣急道:「他們是軍中的陣勢!今日一但跑出一個,咱們都得死無全屍!」
說著,腳步不停地率人往下沖,峽谷口,秦風留神著後邊的動靜,拔刀利索地倒守在峽谷口的幾個崗哨,厲聲:「殺!」
出來之前商量好的,如果遇到的刺客強,就以保命為上;如果刺客不足為懼,就準備反殺,至少要留住一兩個人做證據。
徐問真對兵事畢竟不了解,還是以秦風他們的意見為準,她只追求保住帶出來的這些人。秦風作為她身邊的護衛頭領,卻擔當著斟酌局勢的責任,這會確定了山頂劫匪的戰力,他悍然拔刀——隨行這三十餘人,無論一向跟隨徐問真的,還是徐虎昶派來的,都是一等一的精銳,以一敵三不在話下,對上烏合之眾,更是各個戰力拔群。
後方馬車已順利駛出峽谷,隨著秦風一聲號令,一隊護衛忽然轉身,前排持盾後排架弓,循著腳步聲對向山上一陣掃射。
這樣的夜裡,山坡又高,這些箭竟然深而有力地射了過去,一支羽箭裹挾著破風之勢迎面襲來,文士雙目圓睜,腳如被地面黏住一般,竟然不敢挪動不得。
「你發什麼蠢?」山匪頭子是他親兄長,猛地一把拉住他,那根箭擦著他的臉直直扎入山地,入土三分。
山匪眼球幾乎要奪眶而出,狠敲文士一把,「不要命了你?」
文士握著刀的手微微發顫,回過神來,立刻高聲喊:「弩!弩!快抬上來!」
「那弩咱們省著,儘量不用,用壞了又不會修理——」山匪的話被文士通紅的眼瞪了回去,文士擼起袖子,親自督促人抬弩上來,「今夜,不把他們的命都留住,阿兄,咱們這群人,全部死無葬身之地——你看這箭的準頭!這單生意,他爹腿,他爹腿的!」
他氣得跳腳罵人,「讓我知道是哪個狗日的坑咱們來做這單生意,我非掘他家祖墳不可!」
山匪認識到事情的嚴重性,咬咬牙,叫人把壓箱底的武器搬出來。
然而車隊離開峽谷,他們便失去了高處射擊的便利優勢,綏縣畢竟是小縣,大頭又武裝到官道劫殺那批人身上了,韓獲能拿出來給他們的裝備十分有限,弩只有兩架,一幫山匪碰寶貝一般碰著,都不敢上手,文士氣得擼袖子踹人,「給我射!」=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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