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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長公主聞言恍然,道:「原是這樣。可問過她請的什麼醫者?」

大夫人道:「是一向照料六郎身體的雲錦堂那位雲先生。」

大長公主才點點頭,「他的醫術是不錯。過幾日再打發人去問問。」

大夫人笑著應是,徐問真道:「還沒給祖母和母親說起述聖的事吧?我帶了述聖的畫像回來,見通,你去找含霜取來吧。」

見通臉騰地紅起來,火燒似的,手忙腳亂地出去了,二人皆看向徐問真,徐問真笑著緩聲道:「述聖,是許家娘子的名字。許家父母倒還都是明理省事之人,述聖的性子柔韌,心裡有一桿秤,做人、做事都很清楚。讀聖賢書長大的,說句不恭敬的話,我覺著述聖比她父親更像高潔隱士。」

大長公主一向信賴徐問真的眼光,從信中看到,便安了些心,這會聽徐問真如此說,笑道:「那我可好生等著孫息婦過門了。」

大夫人笑了,注視著徐問真的目光很溫柔,只是她回來後便興致寥寥,這會還有些不在狀態。

徐問真看在眼中,輕輕抬手為她添上溫茶,問星注意到這邊的情況,拉著明苓跑過來,仰臉看著大夫人,明瑞見狀跑過來。

大夫人對著她們,神情溫柔得能擰出水來,先將幾個小的挨個打發回去,才對問真溫聲道:「明德堂修葺好了,你身邊的信春和曲眉將那邊整頓得扎不多了,明日家中有客,後日你得閒了,再過去瞧瞧哪要添改。」

徐問真笑著答應下,一時見通取了述聖的畫像回來,親自捧著給祖母、母親看,像上畫的述聖在樹下捧書的模樣,她專注地垂首閱讀,寥寥幾筆勾勒著遠山秀黛,哪怕從紙上,能品出撲面的秀麗與書卷氣,穿著深藍褙子、素白襦裙,畫上樸素無紋,卻自有一種清雅莊重。

大夫人越瞧越喜歡,睨了見通一眼,對這小子在外「胡作非為」的氣總算消散乾淨。

大長公主細細地瞧了半晌,笑道:「你姊姊現在怕是比你還喜歡你這未來息婦了。」

她打趣徐問真,「這畫一看就是你的手筆,你給人畫像,從來沒這樣認真過,把這小娘子畫得神韻撲紙欲出,真像山中野菊一般清雅含幽。」

「我畫圓娘的畫不用心?宣雉現在還惦記著,叫我給她做一幅畫像呢。」徐問真道:「您就誇我畫得好吧!」

「好,畫得極好。」大長公主讚許道:「能叫你如此喜歡,定然不是尋常女子,我倒真有些迫不及待了。」

她清楚徐問真,問真從小在女孩堆里就吃得開,呼朋喚友好友如雲,看人的眼光很準,交友一向只取心性,而不在乎性格貞靜柔順與否——這在大長公主眼裡當然是一種笑話般的評判方式,但時下許多人家確實喜愛以此教導家中女子。

大長公主看了再看,見通在一旁纏磨道:「難道不是我的眼光好?」

大夫人看看他,不禁笑了,又說一會話,天便黑透了,問星和明苓、明瑞三個湊在一起嘀咕半晌,卻不願回東院去睡,堅持想回臨風館,明瑞明苓纏著大夫人,問星則可憐巴巴地扯著徐問真袖子。

徐問真喚了信春過來,低聲詢問兩句,確認臨風館的屋室都早已收拾整齊。

「罷。」徐問真笑對大夫人道:「索性叫她們留下吧。」

大夫人思慮再三,念著還有服侍的人在,才點點頭,只是忍不住又叮囑他們晚上不許鬧長姊、姑姑。

問星站在侄女侄子前面,拍著胸脯保證,「我一定看好苓娘和瑞郎,不叫他們鬧長姊!」

「然後你好摸黑纏著你姊姊一起睡?」大夫人忍俊不禁,點點她的額頭,「一個小鬼靈精,就你最有主意。」

不過想起二月里問星生死不知的樣子,再瞧她如今如此生動活潑,大夫人不禁感到滿足與安慰,到底時候不早了,三個小的困得哈欠連天。

因長輩們已答應許他們住回來,徐問真再吩咐人抱他們回去睡下,他們便沒有那麼牴觸。

見通見時候不早,便告了退,跟著一起抱孩子下去,留下娘仨,大長公主先問徐問真:「你屋裡那個曲眉,你是怎麼打算的?」

曲眉並非自幼服侍徐問真出身,是在徐問真及笄前後才來到徐家的,這些年隨侍徐問真在雲溪山,二月里徐問真回京,並未帶她,而是將她留在雲溪山中 。

徐問真動身離京之前,盤算著明德堂那裡需要人手看顧,才將她從雲溪山叫了回來。

驟聽大長公主提起,看著祖母微微皺眉的模樣,問真不慌不亂,反而笑了,「她能替我做事,就做好了,左右她又不聽含章宮的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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