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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有心想要給人留下好印象時,幾乎是無往不利的。

這幾對在苴安本家頗有話語權、在外向有美名的夫婦很快向問真投誠,在外頻頻宣揚問真的和善有禮,對內,對問真表現出支持態度。

徐二太公已經臥病,眼看一蹶不振,老宅這幾日動靜不小,如當日處置徐家族人一般果決乾脆。

田莊地畝上的管事都被清查一遍,平日有欺下瞞上行為的都依罪行輕重得到處置,手腕乾脆果決,又對各處事項瞭然於心,這位永安縣主顯然是有備而來,且既有心性,又有手腕,他們不快快站隊,難道硬要梗著脖子作對,等著被收拾?

反正他們手裡還算乾淨,沒有欺壓百姓、仗勢欺人的前科,還是老老實實站好隊,似乎更有前程。

其中一位楚姓娘子性情熱絡得恰到好處,親熱而不讓人反感,第一日見過後,便常帶著兒女過來走動,見明瑞明苓和問星年歲都不大,她除了長子長女外,又額外帶著和他們年歲相仿的兩個孩子來,陪著三人玩耍。

這日她又帶孩子過來,小孩們在隔間嬉鬧,楚夫人覷著問真的面色,輕聲道:「這兩日老太公們都病了,我家阿郎還吩咐我,哪怕再忙,要備好禮物送去。這些老人家都上了年歲,身子骨不硬朗,是得好生安養了。」

問真看她一眼,微微笑著,楚夫人有了繼續說下去的底氣。

「要說,這上了年歲的人,還是靜養最好。咱們家這些老太公,是平日忙碌慣了,都不服老。

就說二太公,臥病在床,醫者再三囑咐要好生靜養,不可操心勞神,還是惦記著各家的事,今日叫這個過去囑咐兩句、明日又喚那個去說兩句話。

上午又叫我家阿郎過去,偏我家阿郎出門查看莊地去了,只得我和大郎過去代他請個安,二太公就不大高興,想是覺著我家阿郎失了孝心,等他回來,我還是得叫他再去問個安,不然老人家不定怎麼想呢。」

她言語無奈,卻是含笑說的,一副閒話家常的姿態。

問真點頭道:「正是呢,老人家不肯好生靜心養病,是最令人放心不下的。」她嘆道:「我惦記著這些長輩們,只怕是那日我動作太大,老人們久在鄉間生活,安穩閒適,見不著血腥,一時被衝撞了。」

說著,就喚凝露進內,「你包一封銀錢,訪問周遭靈驗的廟宇,送去替族中臥病的人們祈福,原是對太公們的孝心,但我難得回來一次,就將族中無論男女老少都算上吧,算我這一份心意。」

楚夫人一時忍不住笑了一下,忙飲茶遮掩。

這一手宣揚出去,誰還敢說永安縣主對長輩不孝敬、對族人不關愛?

這小城中,供香油錢能花幾個銀子?再要臉面,用個幾十貫足夠了,對這位公府出身的大娘子來說,只怕連拔一支簪子都夠不上。

問真看著凝露應諾而去,眼中有些微笑意。

她一連數日見了不少徐家人,徐氏族內,身份差不多卻沒得到召喚的不由急切,見過面的各有心思,都急著要往問真這邊走動起來,有能耐的各展身手,真如八仙過海般熱鬧。

這正是問真要的局面。

楚夫人在她這一提,問真沒吝嗇到只給祈福,她又吩咐人給幾位臥病的老太公處都送了藥材撫慰,備的東西價值相等,一視同仁,並無偏頗。

正因一視同仁,才更叫人看出她對徐二太公的態度。

徐二太公多年來在苴安徐家,一向是德高望重的形象,族長不在祖地,他便以族老之身管理許多事務,甚至祭祀祖宗由他主持,雖無出仕功名,在苴安地位極高。

如今徐問真將他與其他太公一視同仁,就是不再支持他管事的意思。

再德高望重,徐家哪一支說得算、軍棍和每年的銀米握在哪一家手裡,大家心裡還是有數的。

何況徐問真那天的話說得很明白,有女羅剎的形象在前,她沒堅持追究幾位太公失職失察之過,已經顯得很慈悲退讓了。

徐二太公接到藥材慰問與問真替族人祈福的消息,臉色沉沉,半晌沒有言語。

他的兒子在榻邊侍奉湯藥,小心道:「這是縣主孝敬的心意——聽聞縣主召了咱們家大郎回來,這些年咱們大郎一直在大郎君身邊學習,如今被縣主召回,是否是縣主看重?這幾日,縣主可見了族中不少才俊,有兩個學堂中的子弟,因策論做得好,還特地叫去考校呢。」

二太公靠著暗囊,終是泄了力,面色是隱t隱的灰敗,嘆了口氣,擺手道:「我知道了。」

「先進湯藥吧。」他兒子小心勸道。

二太公拿過一碗,一飲而盡,將藥碗重重撂在他兒子捧著的托盤中,不再言語。

當然不再頻繁喚族中晚輩來見面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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