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垂眸看著那片略微紅腫的唇,指腹輕輕擦拭紅唇上的那抹水痕,終於滿意地放開了她。
微啞的嗓音摻著幾分饜足:「去吧。」
溫稚京耳朵紅得厲害,努力平復了幾下,才顫聲道:「那你答應我,絕對不能讓他發現你。」
青年心情頗好,眼眸斂下,勾著唇輕輕頷首。
溫稚京捂著臉頰下了榻,環視四周,確定穩妥了,才放心去開門。
司徒明在門外等了許久,紫珍亦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心下遲疑不已。
躊躇間,房門打開了。
一見到溫稚京,他便迅速上前,緊張問:「臉怎麼這麼紅,可是身子不舒服?」
溫稚京忙擺手道:「無事無事!是我……是我剛剛不小心被水嗆到的。」
司徒明鬆了一口氣,輕笑道:「你啊,還是和小時候一樣急性子。」
溫稚京勉強擠出一絲笑,岔開話題問:「對了,明哥哥怎麼突然來了?」
聽她一問,司徒明這才想起此行的目的,提了提手中的食盒:「聽小廚房說,你還沒吃早飯,正巧,我也沒吃,便一道送過來了。」
紫珍適時上前,接過司徒明手裡的食盒。
溫稚京笑道:「這種事,交給下面的人做便是了,還勞煩明哥哥親自送來。」
兩人並肩進了屋子。
紫珍將食盒打開,替兩人布菜。
溫稚京心裡一直記掛著裡間的李殷,也不知他有沒有聽她的話安分地躲起來。
司徒明見她吃得有些心不在焉,忍不住往這邊看來。
那雙杏眸仿佛世間最純淨的寶石,纖細濃密的眼睫忽閃忽閃的。
她正一手托腮,一手不停將糕點送進嘴裡,微紅的臉頰因為嘴裡嚼著食物而鼓鼓囊囊。
朱唇紅潤,邊上被她不小心粘上些許糕點的碎渣。
司徒明輕笑,抬起手,正欲替她拭去嘴角沾上的碎渣。
他目光垂下。
忽然觸及什麼,整個人驟然僵住。
「稚京,你脖頸上是……」
話音剛落,溫稚京猛地捂住脖頸,驚慌抬眸。
觸及那雙慌亂的眸子,司徒明的心瞬間沉入谷底。
見他臉色不對,溫稚京臉頰迅速漲紅,連忙解釋:「不、不不是你想的那樣!」
司徒明心亂得很,張了張嘴,卻不知要說什麼。
溫稚京急得險些噎著,整個人紅透了,壓著嗓子劇烈咳嗽,眼角也溢出幾滴晶瑩的淚珠,瞧著好不可憐。
司徒明懊惱不已,忙探身過去輕拍著她的背順氣,又將茶水遞給她:「別急,慢慢喝。」
良久,溫稚京才堪堪緩過來,眼睛都咳紅了,像只可憐兮兮的兔子。
司徒明滿臉懊悔,不停道歉。
溫稚京隔著衣袖握住他的手腕,安撫道:「我沒事,只是不小心嗆了一下。」
平復下來後,見司徒明若有所思,她又趕緊找了個藉口解釋:「我脖頸上,是昨夜紫珍見我腰酸疲憊,說她家鄉有個土方子,對疲憊之症十分管用,所以才弄成這樣的。」
說罷,暗暗朝紫珍使眼色。
紫珍會意,立馬上前道:「公主所言正是!」
司徒明釋然:「原來是這樣。」
說完,又對自己險些污了一個女子的清白,心下愧疚不已。
「抱歉,我……」
溫稚京忙道:「無妨無妨,它看起來……確實容易讓人遐想,不是你的錯。」
兩人沉默著用完了早飯。
司徒明忽然掏出一個精緻的木盒子,放到溫稚京面前。
溫稚京詫異:「這是?」
司徒明輕笑:「忘了同你說,鎮遠侯府修繕得差不多了,我也要搬回去住了,我們這般……總住在公主府,對你名聲不好。」
若是往日,溫稚京只會黛眉一豎,怒斥一句『誰敢多嘴?』。
如今形勢不同,聽他說要搬回去,不知為何,她心底竟然似鬆了口氣一般。
但面上依舊不舍:「這麼著急?」
司徒明輕輕嗯了一聲,將那紫檀木錦盒往她面前推了推:「這是昨日順道去玉器鋪子挑的,就當是明哥哥送你的禮物吧,打開看看?」
聽罷,溫稚京眼眸一亮,在他的注視下緩緩打開盒子。
只見,一隻溫潤透亮的白玉鐲靜靜躺在整齊疊放的紅綢上。
「好漂亮的鐲子!」
見她面露喜色,司徒明心中亦是歡喜,輕笑一聲:「喜歡就好。」
溫稚京將盒子蓋好,遞給紫珍,讓她收好。
侯府事務繁瑣,兩人閒聊了幾句,司徒明便回去收拾了。
房門再次關上,耳邊傳來珠簾碰撞的啪嗒聲,溫稚京扭頭看去,只見一襲白衣的青年長指挑著珠簾和紗幔,漫步走出。=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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