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也奈何不得,只得憤憤地出宮去。
姚公公復又將太后的意思轉達給了殿內其他的醫士。
幾人聽過之後紛紛離去。
因著剛剛齊風跟自己搭過話,所以司寒格外有印象,此時卻沒見著他的身影。
不禁奇怪道:「姚公公,你可有見過剛剛殿內等著的人里,有一個少年?瞧著十六七歲左右的樣子?」
姚公公聞言笑道:「您這就是在跟奴才說笑了,這殿裡的人,您就是最年輕的了,再年輕的也已過了而立之年。哪裡能有十六七歲的少年啊?」
司寒沒在姚公公這裡得到答案,心中對那少年的身份起了些疑慮,這少年如若不是從宮外來的太醫,那就只能是宮裡的人。
在這宮裡的人,又有誰能隨意出入太后的偏殿呢?
只怕此人的身份不簡單。
但司寒對皇宮裡的事情也不是特別感興趣,只是隨口一問。她只需做好自己的事情也就是了。
擬好了醫方交給姚公公,後者躬身道:「奴才先送您出宮,若是太后的病能有好轉,想必陛下的旨意不過三五日就能傳到您府上了。」
司寒瞭然頷首。
這番折騰下來,回到宅子的時候,已是夕陽西下。
橘色的落日餘暉散落下來,司寒後知後覺地感受到這一天奔波下來的疲憊辛苦。
錘了錘自己泛酸的雙肩,司寒推開宅院的門,鼻尖敏銳地嗅到一點熟悉的香氣。
是那日望仙樓的燒鵝?
不知為何,聞著這味道,司寒的心情也松泛了許多。
快步走到屋內,就見宋歸年捧著一卷書,坐在桌旁,支著一隻手撐著腦袋。
就好像是在曾經在王府一樣。
但是……又好像有哪裡不一樣。
比如……現在給她的感覺就是……有一種民間常說的,丈夫在外打拼,妻子在家煮飯,點一盞燈等她的夫君歸家。
只是在他們這裡,身份換了一下而已。
是妻子在外打拼……丈夫在家洗手作羹湯。
宋歸年看書看的出神,沒注意到司寒已經回來了。
後者輕輕咳了一聲,宋歸年這才猛地回過神來。
司寒徑直走過去就要拿宋歸年的書,「看什麼呢,這麼入迷?給我也看看?」
豈料宋歸年見她伸過來的手,連忙將這書往背後藏去,說道:「沒什麼,一點兵書罷了。」
隨後岔開話題道:「這麼晚回來,你必然是餓了。上次見你在望仙樓愛吃,我特意命望仙樓的廚子做的。」
宋歸年的反應有點奇怪,不過人或多或少都有點小秘密,司寒也不在意。
倒是這望仙樓的菜品……
司寒疑惑道:「望仙樓不是早被一把火燒了嗎?如何還能……」
宋歸年拿過碗給她盛了一碗湯,放到她面前道:「現在望仙樓雖說沒有了,但是廚子還在。」
「再者而言,望仙樓是陛下的產業,自然不會這麼輕易地被一把火就燒沒了,只是還在重建罷了。」
司寒聽明白了宋歸年的意思,端起碗嘗了一口湯的味道。
果然和那天在望仙樓里喝到的一般無二。
司寒忽然靈光一現,似乎……宋歸年每次要送她些什麼,或是和她示好,都是準備一桌子的菜。
上次是糕點,過生辰時是菜餚。帶她出來,也是望仙樓,現下又是特意找了廚子。
這樣想著,司寒也就將心裡的疑惑問出了口:「你好像很喜歡給我送吃的東西,是你自己喜歡嗎?」
25
第25章 為什麼送我
◎他們的關係止步於此◎
宋歸年一口湯差點嗆出來。
司寒這樣說可真是冤枉他了。
可真不是他自己喜歡,而是問了阿竹。
他第一次問阿竹的時候,阿竹張嘴就說要送司寒喜歡的。
宋歸年一想也確實沒錯,他唯一知道的,司寒喜歡的東西,也就是那日在宮宴上的糕點。
再一想,總是吃糕點未免單調乏味,故而他才時不時換換菜色。
司寒見他這樣,給他倒了一盞茶,讓他壓一壓。
問道:「我問的問題,這麼為難?」
宋歸年擺擺手,道:「不是……只是你不是一貫喜歡這些吃的嗎?」
司寒聞言一愣。
自己什麼時候說過喜歡這些吃的了。
雖說是喜歡各式各樣的不錯,但那也只是偶爾吃到一次的驚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