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公公道:「是不是國師大人也找您了?」
「哎呦,司大人啊,這差事可不能接啊。」姚公公連連擺手,「您就是說再多,陛下他也不會聽的啊。」
「我就沒見過哪位大人能說動我們這位陛下的。」
司寒:「可陛下答應了啊。」
姚公公:「您看奴才說什麼,陛下他不可能……」
「等等?奴才耳朵背,您剛剛是說……」
司寒又重複了一遍,「陛下,他答應了要離宮祈雨。」
姚公公滿臉的不可置信,「這可真是奇了。陛下向來對這樣的事情是不做理會的。」
隨即滿臉堆笑地對著司寒說道:「看來這麼多臣子裡面,還是司大人您,最得陛下聖心。」
司寒一邊往外走,一邊想著剛剛的場景。
姚公公的這一番話,非但沒打消司寒心中的疑慮,反而讓她覺得愈發奇怪。
真照姚公公和陛下所說,國師讓這麼多大臣輪番來勸說陛下,就說明這件事情並不是一件多難的事情。
國師真的就這麼好心,開出的條件居然如此簡單。
但姚公公又說,陛下從未答應過。
所以自己確實就是一個特例。
還是說,國師就是算準了,如果由她去說,陛下一定會答應離宮祈雨的事情。
罷了罷了。
司寒將腦子裡亂糟糟的想法扔出去。
總之,自己現在還是需要國師幫自己查明母親當年的事情。
既然他開出的條件已經完成,不如現在就再去拜會一下。
這樣想著,司寒換了個方向,朝著國師的通天台走去。
再次來到這地方,司寒莫名打了個寒戰。
明明不在寒冬臘月,可這通天台竟是冷如冰窖。
司寒是凍得不行,再一看國師,仍然是一副衣袂翩翩的樣子,輕薄的紗衣外袍,隨著風一點一點地擺動著。
「你來了。」國師道:「看來陛下是已經答應了離宮祈雨的事情了。」
司寒搓了搓自己的胳膊,說道:「你為何一定要讓陛下離宮祈雨?」
國師做了一個「請」的手勢,示意司寒在他對面坐下。
司寒也不客氣,坐下之後就直勾勾地盯著國師,試圖從他臉上窺見些許端倪。
「看著我做什麼?」國師輕笑了一聲。
「我之前不是說過了嗎,讓陛下離宮祈雨,是我作為國師,應盡的職責。」
「陛下不願意去,我就沒有盡到一個國師的本分。我心難安啊。」
這一番話聽起來實在是沒什麼可信度,照著他這麼說,全天下的臣子,就屬他最盡心盡力。
「國師大人,您自己說這話,不覺得可笑嗎?」司寒直截了當。
「難道司大人的意思就是,瀆職才是對的?」國師也毫不客氣。
國師這樣說,司寒接這話也不是,不接也不是。
「司大人,就算是看在我和你母親是同門好友的份上,你也不能如此揣度我的用心啊。」
國師道:「以你母親和我的關係,我又如何會讓你去做一些為難的事情呢。」
「好了,我相信你便是。」司寒嘴上說著相信,心裡仍是覺得國師說的話可信度並不高。
要不是他確實有母親的信物,自己無論如何也是不會相信的。
「你讓我幫你做的事情,我已經做完了,現在你可以告訴我,我該如何去查我母親的死因了吧。」
國師將斟好的茶推到司寒面前,「司大人稍安勿躁,我既然說了我會幫你,自然是不會食言。」
司寒看著面前的茶,卻沒喝。
國師見狀搖搖頭,兀自到後面取了一個冊子出來,「這上面記著的,全是我這些年查到的,與你母親,或多或少,都有些關係的朝中官員。」
「我能查到的事情,都記錄在冊了,若是想要知道更具體的……」
「我一個國師的身份,也不能和朝臣走的太近,更細的東西,還需要你親自去查。」
「若是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地方,儘管提,我必然幫你。」
司寒接過那冊子,翻看第一面,紙上的名字映入眼帘。
司寒的瞳孔驟然縮進。
拇指重重捻過上面的幾個字——攝政王府,宋歸年。
國師將這一切盡收眼底,見司寒神色不對,問道:「怎麼了?這上面……有你認識的人?」
司寒飛快合上冊子,壓下心底的驚濤駭浪,「沒有。」=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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